「刚刚那个不算是好消息吗？」

「是什么好消息？」她难得紧张地有些结巴，另只手在，觉它噗通噗通得好急好快。

巧，雕工也相当一般，轻易能掂它的便宜价值，但……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伏钢没先回答她，反倒这么说著。

前几句穆无疾叫他买簪送她的话不怎么顺耳，但是最后那句话足以抵消。

「谢谢你。」

是吗？她可以这样猜想吗？她可以认定伏钢打破心中藩篱，愿

「重不在于银两。就算你只是削木簪给我，我也会很兴。」她很容易讨好的，只要是真心待她，她不贪心的……

好消息？先送上簪，还有一个好消息？

「这是……要送我的？」

「什么然后？」

「……算。」不能说她完全没有失望。伏钢所说的「好消息」是对全城百姓的好消息，但对她而言，她希望的「好消息」却是……

「通常送东西给姑娘家，都是不怀好意的，例如柳扬，他也时常送东西给我，为的就是想博取我的心，他挑东西的光是比你好多了。」李淮安不释手地抚摸银簪，「可是那些东西，我都让丹芹退回去，那些绫罗绸缎玉珠宝，没有姑娘家会不喜的，但是我不能收，我不想让柳扬误会我对他有意，他喜我是一回事，我不喜他却是另一回事。男人送东西，女人收东西，都有涵义在。你呢？送我银簪……是你想透了什么事吗？」

「你有喜就好。」伏钢松了气。他从回程的途中就一路忐忑，满脑胡乱担心著她会不屑这种便宜玩意儿，到底该不该送她，还是当没买过簪，将它丢到河里算了……

「伏钢，这是你一次送东西给姑娘家吧？」

李淮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双从钗上移至伏钢不自在的脸庞。

她握了握手上的发簪，声音小小的，「你怎么会想送我银簪？」

「哦。」她听完，巴巴继续等他接来的「好消息」，但等了好久，伏钢都没接著说，她有些捺不住，「伏钢，然后呢？」

「……对呀。」

伏钢买了支簪钗送她？

「好消息。」她提醒他。

是要向她吐诉意……吗？

「皇城里所有的乱政家伙都让穆无疾引来，穆无疾抱著小皇帝重登龙椅，一切都结束了。」

「没多少银两啦……」

「你……不喜？」伏钢脸上绷紧了许多尴尬，挑眉问她的同时，他的惶惑一览无遗。

这发簪对她而言不单单只是发簪，更包了他的心意。

「那发簪不是什么好货……今天和穆无疾一块去吃酒，我看他买了好多东西给小大夫，他叫我也买一支给你，我说这种廉价首饰你看不上，我本来没打算买的……」伏钢越说，脑袋越偏转不看她，唯一面对著她的耳朵已经泛红晕。「我看这支簪很合适你，所以……」声音越来越小。

「不会，我好喜。」她真诚。她清楚伏钢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她甚至不曾奢望能从伏钢手上接获任何东西，对他，她一直是用心细细去品味他掩饰在咆哮背后的关心，用著自我说服……或者该说是自欺欺人的方式在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