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也笑了,“哎!真不是我故意的,它菜單上就那些東西,我叫什麼都像在吃婚宴菜,不信你自己來看。”
我看著他許久都沒反應,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看床,不禁暗暗“嘖”了一聲,果然人都是賊心虛的動,沒有例外。
我走到陽台,點了菸,墨脫的晚上溫度很低,城市的燈火看著卻很溫。
悶油瓶的面容很平靜,動都不動一,我歎了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臉,小小聲說:“小哥,想睡就去床上睡,我們有床,不用睡沙發。”
我聽他這麼說,愣了一,忽然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窩火。
知足吧,吳邪,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對自己說。
悶油瓶接過了棉被,攤平蓋在上,轉頭面朝椅背縮著體睡覺去了。
“小哥睡了”,我往回看了看,”我過去找你吧。”
“行勒!”胖拍板定案,“決定了,就叫法式烤全羊上82年的拉菲,怎麼樣?很夠看吧。”
“這個架勢,怎麼覺不太像宵夜?”我笑了,“墨脫的金巴黎之旅啊?”
只見悶油瓶看著我,只說了句:“我睡沙發。”就又躺了回去。
但我其實沒有資格生氣,也不知我到底在氣什麼,我的語氣在瞬間降到了冰點,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拽著他的手就要把他拉起來:“去床上。”
悶油瓶見我這樣,也不理我,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八棍打不一個屁來,見我急了,也只是打太極似的輕輕柔柔一推,輕而易舉地就把我的手給掙脫開了。
“小哥呢?小哥要不要吃?”胖一邊翻著菜單問我。
我太衝動了,這一切都只是我一廂願,是我搞錯了關係,才覺得自己可以對他這樣為所為。
“行吧,”我走回房間,披上大衣外套,腳踩拖鞋就了門。
張起靈睜開了,視線飄移到我兩中間,我瞬間老臉一紅,心說不會被發現了吧,剛剛我等著它去後才來的,應該看不來才對啊。
冷風呼呼地,把我的髮都了起來,我迎著風,覺得現在這樣其實也不錯。
我手裡抓空,心裡頓時一陣鬱悶,卻也連帶著冷靜了來。
我聽他這樣一通天花亂墜,也咽了咽,他娘的,這大晚上的,打電話來慫恿我吃夜宵,實在太罪惡了。
我掐了菸,這時胖打電話來,我順手一接,胖問我想不想吃宵夜,我問他,這大晚上的,你上哪找吃的去?胖嘿嘿一笑,說酒店有提供餐點,酒烤翅中式西式摩洛哥式任你挑,不知吧?
我把床上的棉被拿了過來,交給他,對他:“蓋著吧,晚上涼。”
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和自家老婆上個床也要運籌帷幄這麼久,人也太難了。
他不應該被人這樣對待,也沒人有資格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