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归调笑，岑戈望向坐在对面的金鹏和勤翔时，恢复公事公办的严肃神，“必须尽快抓住这个凶手，我敢断定，三个孕妇不足以让他满足。目前我虽没有足够把握和证据，但仍有一个预――他心中有个结，杀满那个数量才会收手。”

“没听说过用孕妇炼丹的，都用童男童女……”赵苏漾忍不住吐槽，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眨眨看看岑戈，“哦”了一声，“我知你说的‘方向错误’是什么了！”

“你是说凶手跟孕妇无冤无仇，他杀人就是为了剖胎儿然后给死？”勤翔听得骨悚然，这个凶手比他们想象得还变态。

“唉！”勤翔耸耸肩望着金鹏，“岑队这次明摆着只是来当护花使者的。”

尸检报告中称，死者遭剖腹时还未死亡，很显然，在觉察到凶手意图时，白萍于母，本能地挣开手腕的绳索束缚，尽全力想护住腹中胎儿，但是仍然未能阻止凶手的暴行。这次作案，凶手八成取了上一回杀人的经验教训，一刀横切腹腔，锋利的刀片直接割开腹，因用力过猛，还损伤了死者的和膀胱。

“方向错了。”岑戈转看着窗外。

尸在中浸泡了一夜，凶手可能留的血迹、屑都被冲去，但因为作案手段相似，市刑侦中心将这起案件和前两起并案侦查。

法医学上研究尸痉挛对于判明死者临死时的状态和确定自杀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因为这种尸现象是他人无法伪装的。

“嗯？”金鹏来了神，一副虚心就教的模样。

金鹏低声说：“千樟市刑侦中心的同事怀疑凶手是个因自己或妻不孕不育而导致心理变态的男人――或许他是N代单传，到自己这里却无法生育，可长辈们给的压力太大，因此将这种焦虑和仇恨转移到了孕妇上。”

金鹏大吃一惊，“我靠！结？鬼知他的结是多少，是七七四十九还是九九八十一？他该不会自己创立一个什么教吧，某某个孕妇的鲜血练一个什么丹，吃了就能长生不老？”

谁知，岑戈摇了摇，明摆着要旁观者。

“其实他不是针对孕妇，而是针对那些胎儿！”赵苏漾拍拍脑门，搜寻一个最合适的形容词，几秒后她迫不及待地说：“杀鸡取卵！他的目的就是杀鸡取卵！”

“谁要.诱你了……”赵苏漾无语地别开。

岑戈伸手了她额，“.诱对我不起作用。多看几遍案卷，自己领悟。”

“这种动机不明的凶杀案最让人疼了！”金鹏双手在发上一阵乱挠，一早尽心打理过的发型都快被他给乱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谄媚地看向岑戈：“岑队，你不给小提示？”

岑戈赞赏地扬一扬唇角。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个试婴儿未尝不可？”赵苏漾说罢，神秘兮兮地又说，“最不济，找个非法代孕就是了，总比杀人来得容易吧。”

听了这话，赵苏漾猛然醒悟过来，岑戈这次和他们一起去千樟，对案兴趣只是借，真实目的是陪她？他――真的这么贴么？她不解地歪歪，看来自己之前什么“舍不得我”的玩笑开对了。想到这儿，她用手肘了他腰侧，待他回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时，她笑一，中明媚嫣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