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离开后，岑戈和赵苏漾站在河边，不约而同眺望对岸。天渐暗，劲风伴随着面的腥气狠狠来，枯草破败地倒在里，漾一层层灰绿的涟漪。

四个死者被钉三枚钢针，一方面是怕死者魂灵报复，另一方面也和早年祭祖风俗有关？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死者的……赵苏漾简直不敢再想去。如此一来，凶手不外乎就来自河对岸早年都有这种风俗的那三四个村，只是不知现在人在何方。

赵苏漾睛一亮，飞快地问：“怎么说？”

“我们每年都要回村里祭祖――前不是说了吗，现在野生的大鱼难找，如果有人捕到了，都是舍不得吃的，放在缸里腌起来祭祖才用。早年祭祖的时候，将鱼对半分开，上刺三钢针用来固定三红蜡烛。是不能动的，鱼在祭祖后，大家分着拿回家煮，寓意吉祥如意，同时也是告河里的鱼神，不要怪老乡们以它们为。不过，这种鱼已经很久捕不到了，祭祖时也就走个形式。”

第62章62|少年维特的烦恼（5）

，小时候都是破的平房，现在家家都是这种小楼，我家以前……”

“达瓦扎俱乐、挖沙船、斑煌鱼、维特……”岑戈低声念着几个词，顿了一，“这个凶手比我们一开始想象得更加残忍，好在我们很快就能把他的姓名打听来。但是，凶手落网后，那些探员许诺的‘全鱼宴’你恐怕没胃吃了。”

这个路人还健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

因为稀有，所以珍贵。鱼神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它的原型就是斑煌鱼。看到野生的斑煌鱼本不该捕，但为了祭祖，每年都会破例，一方面怕鱼神报复，一方面要安抚鱼神，因此用三钢针、红蜡烛镇住它，让它心甘愿成为锅中。

“他三年前是一名挖沙船

可以肯定的是，小山的尸很可能是由一艘挖沙船打捞上来的，那么“维特”当时应该是一名挖沙工人。

岑戈遥望着对面的村，一座座小楼隐在树林间，因树木叶落了只剩枝杆，所以统一颜的房才清晰可见。在这些房中，有一个不太一样，看上去像是一座庙。他转问：“脑门上刺钢针，在你们这片有没有什么讲究？”

“回去吧。”岑戈把手搭在她的发，哄孩似的轻轻挠了挠。

再了解一番，他说的“大鱼”不是个大的鱼，而是密婺江域的特产鱼类斑煌鱼，因凶猛、花纹类似斑而得名。说是特产，其实是一种侵种，可能是百年前经由来自外洲的船带了过来，因为型大、凶猛肉，所以把密婺江原产的很多鱼都给吃光了，然而又因为本肉质鲜，没有逃过人类的捕杀。正像这位路人说的，野生的斑煌鱼越来越少，市面上大多是养的。之前本地探员们提到的、用来制作“全鱼宴”的大鱼就是这种斑煌鱼，鱼就重达四五斤，能铺满两个大圆盘，三五好友聚会时一个酱烧斑煌鱼就跟南方四斤煮活鱼一样普遍。

路人愣了一，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你问得怪吓人的，老一辈曾经说过，那是对人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但还有更细的讲究，刺三的话，不是坏事，当然也不是针对人。”

赵苏漾眨眨，茫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