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互相打量完，陷了怪异的沉默中。

“在别人嘴里，你永远有是非，任何一小事都有可能被人无限放大到足以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程度。”曾因舍友中毒而被认为是凶手因此有过深切会的赵苏漾有而发。

武兴禄说，甄达最人是非、占小便宜，常菀的份、她男人是谁、大约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都是他观察来的，还用某天曾良言是否会来跟他们打赌过，输了却不认账，吝啬得要命，并曾经说过“那个狐狸总有一天要完”这样的话。

赵苏漾捂住嘴，瞪大睛问：“他是嫌我们吵么？”

赵苏漾惊叹地抬看了看岑戈，他要烧几瓦母亲的遗像时她就发现了，他拿人心非常狠毒，但又不过分低劣。

果不其然，四人各自被询问后，说了一些对他人很不利的话。

三言两语，把原本“统一战线”的几个保安挑拨得互相不信任起来，为了找到是谁投毒，他们接来肯定要互相揭短，提供意想不到的证据。

常菀的死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同心，只有事关切利益尤其是生命安全的时候，他们才可能有这么大的绪波动。然而，直接把温度计里的银吃去的危害远远小于银蒸汽这一，岑戈没有说。

庄俊说，别看武兴禄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是个大..鬼，经常偷看一些不堪目、十分重的视频，有时挤公车来上班还会向他们炫耀自己偷摸女孩.屁.的“光荣经历”。他多次想找机会跟常菀攀谈几句，可是人家压儿不怎么搭理他。

岑戈沉默着，始终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四个人都没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只有逐个击破，才能不冤枉无辜。他细细回想着案发现场的一切，那个空间在脑中慢慢被还原，凌乱的品、常菀的尸、保安们的证词……凶手近在前，什么才是决定的线索？

“我去走走。”在其他人七嘴八的议论声中，岑戈站起来走门去。

赵苏漾摇摇，“武兴禄很有问题，既然他上班是搭公交车，想必公交站离我们小区应该不太远。他们交班的时候就快大暴雨了，即使要等待，也该选择小区门或者公交站台才是，为什么他非去了一个没有人的路边？”

赵苏漾自言自语：“要说人证，其实谁都没个绝对的不在场证据……”

一群刚买菜回来的大婶大妈瞅

四人暂时留在旁边的监控室里，探员们则走到外面开小会。

李光说，庄俊是最缺钱的，因为早几年他老婆跟人跑了，他一个人带着女儿小芝，小芝因为胎里不足，患有很严重的哮，治疗费开支比较大，因此他除了当保安外，还兼职推销一些保健品。

甄达说，李光是个赌棍，一天不赌就浑难受，经常跟康大安去外面打麻将，一个晚上有时输几百有时赢几百，但通常不敷，还向他们借过钱。最经常抱怨工资低，发现壶里有银那次，就是他带去找业闹。

商鸿朗摸着巴想了一会儿，对岑戈说：“照这样看来，最急着用钱的其实是李光，首饰也好，现金也好，都能直接作为赌注。”

“庄俊和武兴禄一样，也没有人证。”商鸿朗提醒。

商鸿朗嘿嘿一笑，“是‘嫌我们吵’，但‘我们’中不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