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和她对视了很久，才答：“电动，方便。”

“这个歹徒知哪里没有摄像，说明备一些反侦察意识，对几个案发地周边的环境十分熟悉，说不定就生活在那个区域，工作时经常路过那边；他长得肯定很一般，甚至不怎么好看，否则所谓‘漂亮的女孩’为什么会拒绝呢？还有一――凶，剃须刀片，我觉得现在大多数男人为了方便省事，都会选择电动剃须刀，除非他胡而少、肤又白、还有一洁癖和自恋。”

“划女孩脸的那个，上次你跟我提过的。”赵苏漾规规矩矩坐着，“已经划了三个了，好在伤势都不严重。我们拷了很多视频回来，明天得看一整天，希望能发现他的行踪，尽快把他逮住。”

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后，岑戈的声音响起，“苏漾，跟我来。”

商鸿朗忍不住了，问：“笔录算是开始了吗？我要如实记录去？”

岑戈比了个“请”的手势：“说说看。”

赵苏漾转，岑戈边还站着一个白净俊朗的探员，巴那儿似乎有伤疤，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商鸿朗”。

岑戈看她对此案的兴趣缺缺，带着笑意，“你有没有想过，歹徒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戈晃了晃鼠标，黑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他在文件夹里找报案人笔录统一表格，让商鸿朗坐在他的位上负责记录。

“这是我第二次笔录，好在终于不是嫌疑人。我们本来只是想维持现场秩序，但红绿灯走的司机居然逃逸了，让人怀疑――他肯定了什么亏心事！”赵苏漾坐定后，习惯地先发制人，然后环视了一大办公室，这应该就是岑戈工作的地方，桌上的东西很简单，电脑、扫描仪、打印机，还有一个旧笔筒。

白肤的商鸿朗有对号座，摸摸自己的巴，发现新长来且三天都没刮的胡茬很扎手。

“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了社会恋失败就觉得天塌了，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女人要这么对待他，心理开始变态，想到这一招来报复前女友。典型的报复社会心理，放任去，可能就不只是划人脸，而是人肚了。”赵苏漾说了一大堆，忽然，有些得意地一挑眉，话锋一转，狡黠地眯着笑，“这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我知不能靠主观臆断，要讲细节，讲证据。”

“所以他会选择剃得比较净的手动剃须刀，价格低廉，不必每天早上起来都剃胡。我猜想，他经济条件不怎么好，住的不会是档小区，可能，连自己的车、房都没有。”说罢，赵苏漾望着岑戈的巴，好奇地问：“你用电动的还是手动的？我看你好像从来不长胡。”

传来打火机烟的咔嚓声和男人们低哑的交谈声。

他坐在另一张旋转椅上，递了一瓶小矿泉给她，“你跟的是哪个案？”

商鸿朗本是等着笔录的，听他们这么一“闲聊”，有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往里记，手搭在键盘上，无所适从。

“哦……”商鸿朗心想，应该还不到记的时候，既然如此，我要不要回避一？

唉，一得意，低商又爆发了，之前还说人家像东方不败，现在说人不长胡，好像真的练了。

岑戈一瞥，神凌厉，“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