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见族没有觋族那么封闭，他们可以自由和别族通婚，只是家中男丁不得赘别家。因此，青见族群很庞大，这片山有三四个村都是他们的族人，还有许多族人在别村活或者生活。兰钿村里很闹，青见族的妇女着厚重的盘发，发髻上着象征年龄、婚假的装饰品，一边走一边和旁人对着山歌，听起来十分悦耳。

赵苏漾隐隐觉这个地方不寻常，“婴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你们族的婴儿生后死亡率很吗？”

诺娜玛有迟疑，抿着唇低着，她背后背着的小娃儿睡得正香。

诺娜玛吓得脸一白

走在前方的岑戈倒是呼平稳，看来是个经常锻炼的主儿。只是，为了合力差的赵苏漾，他走得比一开始慢多了。

赵苏漾倒一气，村外果然有猛料！神曲村族人们隐瞒的事，就是这个什么藉仪式？！而两个老人被杀的第一现场很可能就是那个举行仪式的地方！

“哦，是这样的，祭祀时占卜师是不参加的，要在另外一个地方举办其他仪式。这个仪式在祭祀前一天就要开始的。”

岑戈再次看向谷来，“你再问她一遍，什么仪式？”

谷来听话地又问了一遍，转又说：“没错，是婴冢藉仪式，意思就是安祭奠一个专门埋葬婴儿的地方，在什么方位她不知，因为那里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岑戈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重要人？”他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谷来，求证其是否翻译正确，“祭祀时她们已经死了，为什么祭祀还照常开始？少了这两个人，族人没发现吗？”

“什么仪式？”

赵苏漾很想问，她们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没被杀死，总有一天会去卜算神那里报到的，那时可怎么办？

谷来也很惊讶，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消息，当初询问布阿托和八仓时，他们持因彻夜忙着第二天的祭祀，没有注意到让索麻和岩姑里的去向，并说大火后他们以为两位老人只是走失――恐怕当时这两个人本没意识到正在另一行婴冢藉仪式的她们会在宗庙里。

三人来到觋族聚集地旁的青见族聚居村之一兰钿村，见到了一个三年前嫁过来的女人诺娜玛，她山置办货时和现在的丈夫一见钟，虽受到族人、父母烈的反对，还是选择远嫁，只是至今不能再见自己的家人令她有悲伤。

“……婴冢藉仪式。”

“你问祭祀？未婚女是不能参加祭祀的，我也没见过。”诺娜玛说，“让索麻、岩姑里我当然认识，我们村里没有人不认识她们，从小我就听长辈说过她们，她们是卜算神的化，也是我们族人祭祀的重要人。”

第19章19|罪与罚（1）

攻溃对方心理防线是岑戈的拿手本事，他耐心等了一分钟，诺娜玛还没有要说的意思。他移开目光看向别，开：“神曲村发生的事相信你也略有耳闻，这个连环杀手专门攻击杀害上了年纪的觋族老人，连你们的宗庙他都烧了个净。”说着，他的目光转回诺娜玛，同时放慢了语速，“我不知你的父母多大年纪，祖辈是否健在，如果凶手最终目的是灭族，你觉得你虽不得见但是日夜思念的亲人们能够安然无恙？”

太危言耸听了啊。赵苏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