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他棱角分明的颔,就轻轻地抵在她的,她小的躯被完全圈抱在他怀里,她甚至能听见他膛规律而有力的心。安安心微微发窘,由于慌乱而显得苍白的小脸,有些发。
开,几秒钟的沉默后,她蹙眉,转过看向立在她旁静静等待的大男人。
仿佛是鬼使神差,安安微微蹙眉,听见自己低声问了一句话:“你也不怕死?”
封刑是如此的坦然和从容,那张脸上的笑几乎在某一瞬间,刺痛了安安的睛。她也曾经几次面临死亡,却永远无法像他这样镇定自如。仿佛他面临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场名荟萃的舞会。
必须由她来完成?这是为什么?她以为这只是封霄心血来的游戏,却没有想到,是有特别的原因么?她很困惑,这时枪正对面的封刑却挑起唇角,漂亮的双眸里蔓延开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的十指冰凉,她手背的温度几乎都被这凉意驱离。
他在等,一个让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杀死封霄,夺回封家的所有。
“……”微颤的小手被冰冷的大掌握得紧紧的,她看了封刑越来越沉的脸,忽然有些不忍,迟疑了瞬小声提议,“我没有杀过人,还是你来吧。”万一一不留神没打中要害,个半死不活的,封刑岂不是太可怜了么?
安安心一沉。原来封刑是封家的嫡,这么说来,他之前那些令她莫名其妙的话也都能解释了。封家嫡,理所当然是庞大家业的继承人,只是七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封霄成了在上的王者,而他一败涂地,甚至不得已亡到罗,以“瑞希”的份苟延残地活着。
“……”安安的眸光微动。
正思忖着,男人低沉微凉的声音却静静响起,漠然,“安安,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完成。现在,杀了封刑。”
更何况,封刑
封霄的容颜英俊而清冷,察觉到她的迟疑和犹豫后,笔直的长迈开,在她后站定。她受到他清淡怡人的男气息从背后靠近,修长的双臂抬起,绕到她的前,包裹住了她握抢的双手。
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临到,或许不应该再让他承受不必要的痛苦吧。
嫡……
田安安无声地叹了气。只是很可惜,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封刑都输了,这一次甚至比上一回还惨。
那个“也”字其实有微妙。封刑注视着她,不由想起几个钟前,他准备把她往天台底扔的场景。他问过她同样的一句话,现在,这个女人原封不同地反问自己?有儿意思。
因为她笃定,封霄会置他于死地。在这个男人中,所有威胁到她的存在,都应该被彻底地毁灭。
须臾的诧异后,他的面重归一片平静。幽深漂亮的微抬,看向田安安:“你应该听他的话,杀了我,那样会为你带来很多的好。”封刑顿了,接着复又继续,“清理门的事由封家的女主人来,当然再合适不过。”
封刑勾起唇角,“成王败寇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即使面临死亡时也无比傲,眉微扬,笑意更,这一回却是朝封霄开,利的式英语悦耳醇厚:“动手,痛痛快快的,让我像封家贵的嫡一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