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想知很多关于你的事,你的童年,你的家庭,你的人生。虽然我从来没有问过,但是不代表我漠不关心。
封霄的表仍旧波澜不惊,静默了须臾后,淡淡,“我是我父亲的私生,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过最底层,最肮脏的生活。”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淡漠,淡漠得像是故事的主角和自己毫无关联,“直到我十一岁时,回到封家,一切才发生改变。”
平铺直叙的一段话,字里行间都透丝丝冰冷。
一个豪门家族的私生,在认祖归宗之前,和母亲一起生活。最底层,最脏脏,那是怎样的一种环境?她心疼到极,甚至不敢去想象。
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梦乡之际,他忽然低吻住了她,与她激烈地唇纠缠。她一一愣,有些迷蒙的大眸困惑地睁开,视线中他黑眸中灼如火,几乎要将她燃
“我爸妈以前是中同学,很神奇吧。”她自己说着觉得好笑,然后就捂了捂小脸低低笑了起来,觉到自己的脸颊温度很,“以致有段时间,我一度升起过早恋的念。”
等到后来,她说得有些累,于是躺在他的长臂上微微抬眸,黯淡的光线中,他的面孔像是浮现在夜中的致浮雕,看上去英俊而冷。
封霄黑眸之中漫一丝笑意,他勾起唇角,指尖摩挲她漂亮的唇,沉沉:“好奇封刑这个人么?”
封家这种地方,恐怕“亲人”两个字,对他而言只是无比形式冰冷的一个单词。没有,没有温,只有恩怨和利益。
安安一滞,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图是什么,只是诚实地摇,“很可怕,不想去了解。”然后顿了,她眨了眨,疑惑:“我只知他是你的哥哥,这个人心理有问题吧,他很重要么?”
他回吻她,好一阵才将她放开,“为什么歉?”
他的手指静静抚摩着她的背脊和腰窝,沉默地倾听。
“嗯,”他轻柔地亲吻她的额,“不提。”
田安安中掠过一丝烈的惊诧,过去由于好奇,她勾画过无数种他的童年,他的家庭,却没有一种能与真实况重合。
“不该问你这个的。”她答。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衬衣,隔着一层不料,她能清晰地觉到底结实有力的肌线条,“我的爸妈很我,也很我,我们家是最普通的工薪家庭,但是生活得……很幸福。”
他毫无迟疑地摇,嗓音极度冷漠,“不重要。”
这种温馨亲昵的气氛令安安十分惬意,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姿势,趴在他肩窝拱来拱去,缓缓合上了眸准备睡。
一阵又一阵的酸楚上涌,她懊恼自己问起这件往事,于是抿了抿嘴,倾吻上了他优雅的薄唇,声音低得有些发哑,“对不起。”
这双睛里的冰冷使她微微心惊,勾起唇角温柔地抱住他,小香的躯紧紧依偎他宽阔的膛里,轻声,“那就不要提他吧。”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目光认真地端详了一瞬他幽沉的睛,试探:“老公,你呢?”
上一回那个人往贺楠脑里放炸弹的事,她实在心有余悸。
她讲了很多事,关于自己的小时候,关于她的家庭,整个过程中,封霄一直都认真地听着,从始至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