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啊。”Cris一拍手，笑得就像是考试得了双百的学生，“我父亲材矮小，但是我继母的夫却不是，他抢了我父亲手里的花瓶砸死了他。”

Cris见状却更加的兴奋了：“我送了我父亲一个礼，你们猜是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Cris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很难想象你们是父。”

Cris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对着柯顾举了一杯：“其实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房间里的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大厅正中央的那颗圣诞树――圣诞树上被装饰得金光闪闪，但却唯独没有红。当时他们没有一个人往心里去了，但此刻，所有人的血都凉了来。

李肖然本能地觉得那不是他想听见的答案，就听见Cris搓着手：“因为有红，他们的鲜血是最好的红，其他的红都会被他们夺了颜。”

“可我不这么认为。”柯顾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透明白，“不聪明一有几个我都被柯建海啃去了。”

房间里安静得一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Cris突然间有些兴奋，“我也曾经有个跟我很不像的父亲，还有个对我又打又骂的继母，你知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吗？”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难怪这起案件邻居给他作了证，他们之所以作证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罪行，也难怪之后Cris的生活基本上都有保障，医生的收不会差的，他们不会知这个男孩是故意，他们只会想，他们得用钱封住他的。

“你们没有看到那颗圣诞树，我把他们装饰得很漂亮，不过只有绿，当然我肯定被那个女人骂了一顿。”Cris语速慢慢变快，唇也越来越涩，翻译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了，“你们知我为什么只用绿的装饰吗？”

“那你讨厌斯特朗・珀西吗？”柯顾突然了一句话。

这个故事特案组的人都知，但是他们只看到了当年的报，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那你继母是怎么自杀的？”

李肖然木然地摇摇，他神秘地眨眨：“我送完他礼后带着他让他亲目睹了我的继母和邻居在圣诞树……后来，他们俩都死了，我父亲被花瓶砸死的，我继母被花瓶碎片割断了动脉，你猜我送了我父亲什么礼？”

不过这么听起来虽然是Cris安排的会面，希望达成借刀杀人的局面，但是似乎并没有直接动手，李肖然正琢磨这事的时候就听Cris淡淡地补了一句：“当然，我是无辜的，我不过是让他们绪适当地涨起来罢

而会开心，但是我讨厌自己能力驾驭不住野心的人，所以也讨厌野心家。”

“我也很难想象。”柯顾耸了耸肩，“我像母亲。”

“聪明。”Cris越说越兴奋，“那一天也是平安夜，我那个继母天没亮就把我叫起来让我去搬圣诞树，树那么，我那么小，不过那天我很兴，因为我知这是我搬得最后一次圣诞树了。”

“什么？”

柯顾看着Cris中闪耀着兴奋神，深了一气：“死了？”

“谁跟你说他是自杀了？”Cris笑眯眯，“邻居太太是个好人，经常替我包扎伤，所以我和她约好了。忘了说，邻居太太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