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这跟你的死活没有关系，派人接应的事他们必须，不就坐实了他们的渎职。”李肖然指了指自己，“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我不希望你活着，我人会照派，但是一定不会成功接应你。这里帮派这么多，被挡住去路也好发生火拼也罢，意外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阮翰音有些明白了，所以照李肖然说的，他还是有活着回去的可能是吗？但……阮翰音甩了甩脑袋，打消了这个幻想：“我怎么不觉得他们还希望我回去呢？”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阮翰音看着一天之前还是合作伙伴的人，伸了手自嘲一笑，如果说之前还是合作关系，那从这一刻开始就不是了。因为他的行为，他们已经丧失了合作中最基本的信任。李肖然帮他活去，而他要听李肖然的署和安排。

的意思是说特案组太多人盯着了，迟早会事，有人能在组外帮衬他们一把是件好事。现在再一想，他那时候只明白了后半句话，林厉还说前半句话――余孟阳差儿劲。

“你想活还是想死？”

李肖然伸了手：“你听我的，我就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去。”

但不习惯还是得解释，李肖然无奈：“无论你是死是活，只要他们没有派接应的人，就没有办法把自己撇净。你牺牲了，就会有人追查这件事，没有派人接应是重大的工作事故，他们跑不了的。如果你活着回去了，难你会善罢甘休吗？”

换句话说，不是阮翰音蠢，是他已经不习惯了。

当然，但是这能到吗？

余孟阳足够聪明也足够机，人品也过，但差的是全神贯注的劲，他并不是全心思都在扎在工作上，至少之前不是。

如果在一天之前他只会不忿，但现在的阮

等阮翰音爬起来后，李肖然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想怎么回去？”

李肖然彻底明白了林厉建立特案组的用意，不是说之前在经侦大队时的办案方式不可取，它有它的好，人员的借调和动更加机动地理不同的案件，不容易固步自封。但是总有一些案件，晚一天晚一个小时甚至晚一秒，换来的都是血的代价。所以对于这样的案件，他们要的是分秒必争，要的是每一个办案人员过的业务能力。

这还有分怎么回去的吗？阮翰音没明白，就听李肖然神秘兮兮：“你想不想看见你同事看你不但是又不掉你的样？想不想坐你们的接应船回去？”

“想活你就给我站起来，别窝窝的。”李肖然看不得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又踢了他一向，“给我站起来。”

一年前李肖然对于从聪明这件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用法，死脑筋有死脑筋的用法，他作为组长因材施教就好了。但是一年后的李肖然发现和一群思维逻辑完备的人合作是多么一件效率的事。而且柯顾的加，更是让他们一直于充电的状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近半年李肖然最烈的受了。

李肖然了眉心，自己果然不适合当老师，每次柯顾和苏漾给他们解释的时候怎么那么有耐心呢？

“当然是想活。”阮翰音睁大了睛，这不是明白的事吗？

阮翰音恍然大悟，混沌了一天的脑终于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