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一开打破了僵局,在她旁边平躺的龙泽突然翻搂住她,凑到她耳边,“不生气了?”
不知龙泽是不是会读心术,柔韧的尾巴又绕了一圈,从圈中穿过,又打了一个结,一大一小的两个结看着更稽;薛彤似乎忘了刚才这条尾巴还打过她,直愣愣地看着打结的尾巴左右摆动,不满也渐渐平息。
尾巴摆动片刻继续打结,第三个,第四个,白尾巴盘成一团,结中带结,绕来绕去,等打到第七个的时候,薛彤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打结了,再打解不开怎么办。”
“蛮横,暴力分,偏执……”薛彤在心里不断骂他,恨不得给龙泽扎个小人,虽然上不是太痛,但她觉得伤心难过。等了半天不见他主动来哄,闷在心中那团火燃烧得越来越旺。
薛彤。薛彤秉持“不开、不睁、不合”的原则和他僵持,半天没有反应,等龙泽搂着她的手臂轻轻松动时,她翻了个侧睡,用后脑勺对着他。
薛彤理亏在前,但被打的时候那样求龙泽他都不理,心里全是委
龙泽知她生气了,又拉不脸主动歉,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郁闷。
不过薛彤没咬它的机会,尾巴尖前一尺距离之后,突然自己打了结,半尺尾巴又立起,不断扭动,像是在苦恼怎么开这个结。薛彤暗笑,“活该!要是全都打上结就好了!”
盘曲的尾巴叠在薛彤前,龙泽讨好:“薛彤,你还疼吗?”
“你睡在我的床上,还敢说不理我?”龙泽扬着打满结的尾巴,委屈:“真的解不开了,你帮我一好不好?”
龙泽翻到床的另一边面向薛彤躺,嘴唇在她面颊游动,带着湿的气息,“不生气了,好吗?我被你气糊涂了,你看,要是昨晚我没碰巧在那里,万一你被别人带走了怎么办?我想着都后怕。”
被龙泽打得时候真的很疼,不过他对力掌握得很好,加上涂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薛彤冷冰冰:“你自己知。”
“那是你自找的,我现在讨厌死这个尾巴了。”薛彤没好气。
薛彤一甩,“你走开,你既然讨厌我,我也不想理你。”
薛彤现在看见这尾巴就生气,厌烦地闭上,龙泽在她边平躺着,她微微拉开距离,似乎不愿意碰到他的肤。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又掀开帘一条,尾巴末端直直立在床上半尺,像是站着一个半尺的小人,小人在原地转个圈,向着薛彤前几步,而后尾巴半折,像是小人在鞠躬,没有鼻没有睛的尾巴尖生憨态。
薛彤愤愤地盯着它,小人急速后退,立定之后最上面的尾巴尖左右晃动,像是在摇晃脑。几秒后,又小心翼翼地匍匐前,左曲右弯,像是在扭动笨拙的姿,薛彤恶狠狠盯着它,心中念叨:“再过来,再过来就咬死你。”
龙泽躺在她边没有发半声音,半晌,薛彤准备发作,微微睁开一条,目就是那条白尾巴,尾巴末端正好在她面前,像是知她在看,本来懒洋洋的尾巴尖轻巧地动了一,随即左右摆动,带着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