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上开始变了,眉宇一纠结起来,大声喝:
他又劝了良久,终于还是怒了,大掌一把摄住我的双肩,我都能听到自己肩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
他的神一瞬之间凝滞住了,仿佛是个筋疲力尽的老人般跌坐回了椅中,继而转开了脸,只有一种似乎带了恳求的声音传来:
我侧过去,望向他的方向,我只能看见一个微颤的唇角,那里凝结的是一抹哀伤的线条。
“放我走!”
“是!”他有些惊喜的回眸,俯在床边应:“安然,别走!”
“别说了!”
“威哥,你知那天晚上他们和我都玩了什么吗?我一去,他们两个就把我的手腕扣起来了,然后四只大手就伸了过来。那个一的喜摸我的,总是来去,每一次都的我好疼。那个矮一的……”
补偿我?怎么补偿?又有什么补偿能偿还那一夜我经历的种种?
这个男人一贯是霸的,势的,从不容人反抗的,我从没听他用这样的声音来说话,心尖忽地有种不知所谓的轻颤。
“陈安然,我不习惯和人分享东西,我用过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再给其他人!在你之前跟过我的女人一共有三个,但是现在都离开了,一个是被合联杀的,两个是我杀的,你是不是要第四个离开我的女人?”
其实留与不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望着那双睛,慢慢:
“你真的想要留我?”我问。
痛苦、悲伤、屈辱等种种绪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奢侈,我将目光停留在天某个虚无的上:
“不!不行!”他拒绝,只是那语声微,不似往日带着命令般不容反抗的吻:“安然,别走!以后……,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安然,你醒了……”
一双有着明显黑圈,又充满了血丝的睛在我前不过寸许,他的声音不是一贯发怒时的咆哮,低沉却更为慑人,他好像不是在用嘴巴说话,而是要用他的动作,他的神,将每一个字的恐吓都打我的心坎之中。
“放我走!”我重复。
那两天前是谁亲手将我送去了威斯汀?又是谁连自戕的机会都不给我,着我不得不跨那地狱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冯振威坐在床边,眸中带着一种分不清悲喜的神。
我不理他,继续:
可无论他怎么说,听到只是我决然而唯一的回答:
“那个矮一的,喜摸我的,不仅摸还喜用牙齿咬,咬得都紫了,我哭着求他不要,可他听不懂,他一直咬啊咬啊……”
“安然,别走……”
外灰暗星光勾勒两个男人壮硕异常的形,黑褐肤映衬那份外洁白的眸和牙齿,还有那唇角边一抹邪肆的笑。
无论他的恐吓是如何犀利,如何可怕,却也挡不住我唇角勾起的轻笑:
“不习惯和人分享东西?用过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再给其他人?”我用嘶哑的声音喃喃重复。
既然想把我留来,难还能规避这些?
“告诉你,别说了!”
我能的,仅能的就是闭上睛……
“安然!别这样!你的现在很虚弱,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会替你办到的!”他用他极不擅长的哄人语调耐着反复劝我。
“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