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要离开李景宇了,这次的离开应该就
明明不是为了报答他偿还他才留在他边的吗?就像当年不得不留在冯振威那里一样,可为什么现在要离开了,心却没有那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轻快,反而只有说不的酸涩之意?
我总以为,早在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对那些压着我的陌生男人说我你的时候,我的心早已冷凝成灰,无数屑沫洒在了那贫瘠荒芜的土地上。这朵需要丰沛分和充足养料才能成长的温室鲜花,在我这一无所有的蛮荒之地绝对无法生长,可为什么此时我的心却会那么酸涩?那么疼?疼得让我都忍不住佝偻起了。
“这么严重?”我低低地问。
门被推开了,君茹的眶红红的,不用看也知她手里的这纸报告肯定不会好。
“!你怎么了?”君茹着急地扶着我。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桌上有个黑的塑料袋,袋中是我刚路过市场时买的黄鱼!今早他说了,他想吃!
“我这就给你去办手续!你别站着了,先躺休息一会吧!”君茹说着便要离去。
“!”君茹惊讶地瞪着我:“你这可是拿你的命在开玩笑!你的指标低得都离谱了,不好里有自发的血,你知吗?这可随时随地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恍惚地听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
心涌起莫名的酸涩,李景宇,本来还想多留在你边一段时日的,可是现在时不我与了!虽然今天我的力力都非常有限,但我会尽力让你过得开心,让我们之间能留一个最后的好回忆。
他对我好吗?酒店台上他将外衣披在我肩,宾馆的客房里他柔声唤我的名字,破旧仓库中他拼命保护我,还有这一个月中那萦绕我心的意,那个温温馨,让我着迷的家……
四十四……,差不多常人的三分之一,难怪这两天这么糟糕,气都不上来。
“……,你必须上住院!”
“那个男人对你好吗?”君茹看着我,神一闷了去,声音幽幽地问。
我用手掌紧紧压着心脏的位置,手掌能清晰地碰到我那急促动的心脏,第一次那么真切地受到,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原来我还有心,我的心还会为一个男人疼……
“别!”我拉住她,放低声音:“君茹,再等几天吧……”
,实在撑不住了,不得不上君茹这里来。
“,你所有指标都不合格,你知你的血红白才多少吗?才四十四啊!”君茹的眶里泪珠在打转,声音都哑了。
不是不好,是一定有!如果肺的血可以止住的话,我的可能不会这么糟糕!
“也许吧!也许有那么一!”也许这种心尖上不清的说不明的疼,就是那的花朵正想破我膛里的土壤,然后生发芽,可是无论它花多少气力破土成长,但是终是逃不脱那注定好了的夭折命运!
“我知,我的我知!”我苦笑:“再等两天,不!就一天!就今天一个晚上就好!至少让我和他告个别……”
“,你该不是真的上那个男人了吧?”君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好!他对我很好!”我努力笑着答,可连这笑容都是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