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往行方向前去时,周王忽然唤住了姬忽,信阳君脚步未停,对着其余几王说:“公离国多年,定有许多与他父王一说,我们还是先行吧。”
前几王,皆依附秦国,近几年来滋长了不少野心,齐国国土也不乏扰,田相心里早就憋着一气了。
因为有用,被当作质送秦国,因为有用,他被秦王禁锢,得以苟延残,也因为有用,前的田相才不会追究这次盗用相令之罪.....
两人你来我往了,唇枪剑,是互不相让。
“齐国国弱,不比秦国,有诸多国家依附,有这么多要事需要理,说起来啊,本相也是个闲人罢了。”田相也是笑着反击。
魏王不冷不淡地:“周国无人矣,诸侯会盟,怎的周王不来,竟来了个公?”且是背负香艳之名的公忽。
“哦,是吗?那可未必。”远走来的,是左右秦国朝政的信阳君。
其余几王也纷纷应和。
支开了那几人,信阳君脸上浮起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转看着田相时,才收敛一二,虚假地笑了:“本君不知,丞相日理万机,还有兴趣参与会盟这样的小事。”言辞之中,已经韩魏燕三王贬得一无是。
“自然自然。”几王连连应承。
信阳君冷冷地扫过姬忽一,这人,就是害得他的歧儿手肩伤之人。之后他向众位客气地笑:“周王在此,又何需公参加?”说完,微微让,边的周王似乎受若惊,在接到信阳君的神后,周王才敢慢慢地上前,了声‘是’。
田相却笑了:“周国路途甚远,既然公忽游历齐国,以公暂代周国,微臣认为并无不妥之。”
似乎他活着仅仅是因为有用......
见如此,田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赞同信阳君所为。
这一声之后,几个国君模样的人缓缓走来,田相低低地在他的耳边提醒着,那三人是韩、魏、燕国国君,而开说话的,正是魏王。
几王见了,纷纷客套寒暄,姬忽难掩心中鄙夷,赵国虽与韩魏燕三国同样依附于秦,但因为寻求中立,赵王并不前来。
“寡人是谁呢,原来是齐国田相啊。”
“君上也过虑了,本相是念在与公忽有几分交的份上,帮他夺回他的东西罢了,怎会落到君上说的于两国交好不利呢?”田相边走边摸着胡,微微摇。
“是吗?”信阳君的声瞬冷,“夺回他的东西?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来之前,他已关照了周王,‘好好’对待公忽了。他转,望着
一时之间,太多太多的涌上心,堵在了那里,他如鲠在,那句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了。
到了最后,还是信阳君挑明了来意:“呵呵,其实秦国并无意侵犯齐国,不过是对那些小国立威罢了,丞相借兵公忽此举,实在过矣。”
姬忽躬行礼,心里止不住地冷笑,原来这就是阻扰他回国的魏王啊。
当初姬忽瞒着他邀请诸侯,他的确生气,但一想到堂堂诸侯会盟,他力邀一个小小周国公,这打了几王嘴脸的举动,倒是让他那气舒缓了不少。
抬眸,见到了信阳君边的人时,他愣在了原地――那个年过半百的人,正是他十年未见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