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为争夺权势,冷落了母亲,导致了母亲郁郁寡,心病难解,之后母亲就不治而亡了。我虽能理解父亲,也能原谅,却是无法释怀.......”
通常而言,古琴的声音,是低沉悠远的,很适合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一个白发的老者忘弹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当初提弹琴,不过是觉着气氛尴尬,她是从前不喜听这些雅的东西,因为她听不懂。
这时赢歧也如梦初醒了般,应:“是。”他的手重新放在了琴弦上,半低着,动作优雅地抚琴。
脱俗.......
忽然,赢歧笑了:“不知也是正常,因为这是歧随手弹来的。”而后他将脸庞沉了这片夜中,其实这曲,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赵瑶脆抱起了双膝,眯听着。
他手中一顿,弹了个突兀的错音,刺耳非常。
莫名地,他很不喜这样的赞,就好似他只是一副冰冷的躯壳,没有一般。突然地,他双手住了琴弦,琴音骤停。赵瑶一愣,在还没明白是什么况时,紧接着他涩的苦笑声已密不透风地传来了。
哎哎,还是别想了,一定是被他的给晕忽了。她呼了气,用平静的声音说:“公不是说要弹琴作为答谢吗?”
那样温柔的神,仿若让人置于波澜起伏的大海,不知一刻会不会在她小小的心间掀起了狂风暴雨。
似是应了他此时的心,琴声越来越低了。
烛光,他的一白衣也染上了意的光泽,随着他抚琴的动作,宽大的衣袍像是生了风般,为他雅的气质中又添了一分仙风骨。
慢慢地,他抬眸,漆黑深沉的双,犹如这化不开的黑夜,怔怔地凝视着她:“所以公主,歧并非公主所想的那样脱俗,歧也是个.....”
嘣。
在这样沉寂的气氛中,赵瑶静坐在侧,低声说:“中的确不适合公,公脱俗......”
但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就是怎样都说不。
这还有名字?不是即兴弹奏的?
“呼呼,原来如此啊。”赵瑶释然了,“礼也送了,琴也听了,天不早了,
,几个跃的音符从指尖而,也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我收她们,并非因为贪图,只是不忍她们自尽,不论父亲怎样劝说,我都是不想朝的。”
他的手指错了一个音符,心中有了一瞬的微乱,他真不该弹这首曲的。所以待一曲终了时,他的手仍旧在琴弦上,不时地发轻而沉闷的声响:“公主知.....这曲?”
这个显然了赵瑶的意外,但若不说,面上也实在不过去........
所幸的是,她相信了他的话,认定只是首无名的曲。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公歧能把她脑中的想象扭转了,他的琴声中,像多了份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会翻来覆去地说那么一句话:“好听,真好听。”
那是闪过他脑海的一个念,于是就这么弹了来,自自然然,可是就在被她识破的瞬间,他真的紧张了。
努力压了这涌起的心,她从来就不知,原来一个男人的温柔,可以有这样大的魅力,险些都让她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