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上的天乾们瞧着有趣,还命士兵骑去吓人,顿时又有几名地坤到站不起,把他们乐得捧腹大笑。
是以战鼓一敲,除了一名女从人群中勇敢奔,朝着山尽力奔跑,其余众人竟一个也不敢跑去。
杨昭武:“二皇兄,登名册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怎么能说本王差了?”
杨昭武定睛一看,笑:“不妥,御林军自有统领。此次游猎你若不去,传到楚帝耳朵里,还以为我们苛待你呢。”
正始十八年,楚唐为结盟攻赵,两国互换质。尉迟暄是楚帝嫡次女的第三女,被送到南唐已是第四年,唐帝封她为密国公,在洛阳敕造国公府,后见尉迟清俊聪颖,常招她赴宴,由此尉迟暄与南唐皇室交往亲密。此次征,她也随军一路攻长安,只因被城墙的守军中小,不能日夜赶路,所以才不得不跟着诸王一同留来。
杨昭文见周王拿着北赵的地坤人,便也有心要拉拢人:“六皇弟这话却是说差了。”
地坤们一边哭一边跑,泪如断了线的珠,哭得不上气还要扶住膝盖停歇一歇,哪知三百战鼓很快敲完,崎岖的山坡本不是为难他们的重戏。骑上的南唐皇室权贵,有的甚至悄悄松了自己腰间的玉带,这才是他们接来的噩梦。
杨昭武听得奉承,脸上的得意已然压不住:“你们可别没轻没重。这可都是登名造册的人,若是将他们玩死了,上到时追究起来本王的面上可不好看。”
百位可以说是北赵最尊贵的地坤被士兵们推搡到山,他们上还穿着从前的凤袍,只是经过一路的战火与奔波,早就破烂不堪。地坤们畏畏缩缩的挤在一,路上常有士兵玷污地坤的恶行,所以这次他们不知南唐将士又想什么花招来捉他们,直到有人向他们讲清了规则,手脚的麻绳也被解开,仍没人敢相信自由会在翻过这个山的后面。
“北赵的地坤,从小养在深闺里,恐怕一辈也没过门。咱们路上行军,是雨里也走,雪里也走,路上哪有不患病的?就是死掉几个,对不上名册,那也是理之中。大家尽可痛快玩乐,若是元帅因此事盘问起来,本王担着便可。”
原属于北赵宣城大长公主的台坐满了南唐贵族,这座台建筑于半山腰,虽与其他王公的楼台比位置不算显,但对于此次的太平享乐宴,却是极合适的。
杨昭武听他说了半日,原来是为他自个笼络人心,脸便沉了来。
可是有人的华袍太长,也有的人养尊优惯了,从未快步跑过,大分人都跑的跌跌撞撞,没几步就要摔一个跟。
杨昭文怕没有乐,让士兵们像赶猪猡似的轰走呆在原地的地坤。先跑去的少女的影都快看不见了,又有刀剑在后面着,地坤们这才如梦初醒,忙磕磕绊绊的拼命奔跑。
她这一席话逗得在场诸王大笑,杨昭武抹去角的泪,果真让她带了五百人往后山去。
尉迟暄心中对杨昭武颇为鄙夷,面上却还带着笑意:“殿此言差矣,且不说我的伤未愈,就是皇祖父知晓此事,他也一定会嫌我没息罢,竟白白错过这么一场游乐的好事。”
日朗风清,这一天是个游猎的好日。
这时席中有一少女站起,主动:“殿,若是无人请缨,我愿领五百人守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