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挣开对方的手,离得稍微远了些,中的神更冷了些,“本今天来,只是通知你这件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本主意已定,你无需如此。天已晚,你便好好休息吧。”
天武二十八年秋,夷族卷土重来,再度侵。尼松镇城外的护城河被敌军填埋,源被夷族毒,郊外的庄稼被夷族抢夺,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被屠杀殆尽。城断断粮,军民守了一个多月,弓尽粮绝,士气大伤。幸而因去年扎合镇被偷袭屠城一事,其他延边城镇早已心有警觉,暗地里也准备充分,以防不测。虽然兵力不足以抵抗敌军,但是粮草已备好,所以大家并不急于以卵击石。虽然前前后后夷族的队已经攻过几十次了,但是尼松镇一直未有正面攻击,因而也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顾潇独坐在亭中,伴着蛙鸣之声,喝着苦酒。
“殿,是妾有哪里得不对吗?”张雯君急忙问,她努力忍住羞恼与窘迫。
,本不会和你圆房,以后,也不会和你圆房。”顾潇一字一句。于对方而言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自此,夷族与本朝开始了长期作战。
顾潇早已不耐烦日日在府中无所事事,战
风忽忽地从耳旁灌过,她倏地从梦里惊醒,惶然无助地看了看周围,看到自己仍旧躺在客栈的床上,心才松了一气。再次睡眠前,她的鼻翼依稀嗅到熟悉的味,
“但……但是,殿,您为何要如此?妾并无意与……那位相争,妾只愿陪伴在殿边便足以,殿,请给妾一个侍奉您的机会吧。”张雯君声泪俱,说话间便跪在地上抱住了顾潇的衣摆。
“不是你的错,是……本心中已有皇妃的人选,虽然她已不在人世,但是这个位置,于本而言,永远是属于她的。若非父皇的圣旨,本是绝不会娶其他女为妃的。如今跟你说明,只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人前,本还可以假装和你伉俪深,但是,人后,你与本最好还是相敬为‘冰’的好,等到合适的时候,本自会对外宣布你病逝的事,放你回家,你意如何?”
今日明明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却心如冰窖,寒冷刺骨。
朝廷震怒,斩杀夷族质以儆效尤,夷族公主被贬斥为官娼,送军营之中,士兵怒气均于夷族公主,三日后,夷族公主卒。朝廷命特使将质公主颅送至夷族军营,以示君威。
已经四年多了,他还是不能忘怀当年的事。若是他当日更加谨慎一,就能早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了,若是早发现那群人,先手为,就不用到后来被对方到那般境地,若是他们占尽先机,素素就不会掉山崖,若是素素没有掉山崖,他们或许已经成亲生。只是可惜,世上哪有那么‘若是’。他恨恨地将酒瓶往栏杆上一砸。瓶炸裂,亭中满是酒香。明明没有醉,他却已微醺,恍惚中,他忽然想起白天撞见的那双睛,那双睛,如此熟悉,但是,他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夜深沉,姚素素已陷沉睡,梦中,她又看到当年的景,顾潇对她伸手,她却推开了那手,选择了坠崖,那一刻,顾潇的神,她永远也忘不掉。
“殿――”张雯君喊着,却只能看着对方大步跨门槛,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