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儿,朕深知你心中仍未放当年那位姑娘,但是逝者已矣,想必姚姑娘如此善解人意,蕙质兰心,定然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朕年岁渐老,只求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成家立业,香火传承,儿啊,你便听为父一阵劝,早找个姑娘安定来吧。”
邵倩狐疑地看着她,半信半疑。倘若这人的意志真的这么定便好了,以她对姚素素的理解,到时候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的理由羁绊着她回谷的路,就像那次帮三皇解围一般,明明自己都病得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还心心念念着派人去献计于三皇。看来这次,回谷的希望,渺茫哦。想到还在家中苦苦等待着的小弟,倘若不是爹爹不允许,恐怕早就跟着来了。琪琪的心思大家都懂,但是却都一致地保持了沉默。如今看来,是不说破都不行了。一边是好妹,一边是亲弟弟,邵倩顿时一阵痛,唉,真不好办呐,看来只能希望琪琪自己想开了。
任凭
……
顾潇自小独立,他的边应该伴随着一位勇敢的女,而非她这样有残缺的女。不去见他,也好。就当她真的死在了那万丈悬崖之,何必徒增烦扰呢。
南蛮一战,父王龙心甚悦,散席后便又问起了他的婚事,虽然他极力反对,但是耐不住父王苦婆心的劝说。
王殿,一片清冷。只有后殿中传来刷刷的舞剑声。
他在殿中跪了一宿,以行动来抗议,皇帝陛也未能首肯。只是隔天便了旨意,说是请各位大臣们携家眷参加庆功宴,顺便共赏佳节,过个团团圆圆的中秋。大臣们向来都是在朝野上心思活络之人,皇帝如此动作,自然是有心为三皇选妃,便个个都将家中嫡女带门来,一争。
大约舞了一个时辰,顾潇才停来。接过人递过来的巾汗,便坐在廊边着剑便皱眉思索。以他的年纪,其实礼早该建府,不过父王疼他,念他常年在外战,便恩准他不必急着建府。自从当年姚素素死后,他一度想要随之而去。后来心腹手一掌劈昏了他,带回了皇,念及父王健在,他不忍让父王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便渐渐打消了念。只是无论是皇也好,阴仑山也好,他都能想起与姚素素生活的片断,又如何能够忍受,便自请去了兵营。这几年他一直在军中打拼,又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才能以皇之赢得将士们的尊重和信服。
“再等一阵吧,听说皇帝陛要给他赐婚了,等他……等他成亲了,我们就回谷,再也不来了。”
寒气侵肺腑,还是让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而因为腰背受到剧烈冲击,能床的时候,她的便已不良于行了,虽有谷主妙手回,却终究不能治。如今,若是走得慢,还不能分辨。若是走得快了些,便能看她双一瘸一拐。这幅样,旁人倒也罢了,如何能现在顾潇中。当初那万丈悬崖,若非自己行要退而缓冲了一,恐怕她早已摔死了,而顾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恐怕也只以为自己死去了。人当真是可笑,当初他们二人日日相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经过生离死别,她才明白自己最舍不得居然还是顾潇。她今日这般模样,尚且自惭形秽,又如何有勇气与顾潇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