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弟弟……”他断断续续。

不过，姚素素想，就算是凝冬答应了，恐怕他也走不了，毕竟死的人可是左相大人的侄。薛纹的势力再大，也不过局限于风中城一隅之地，人家那可是左相大人啊，以卵击石实在是不明智。

“不要！“姚素素来不及制止，只见那匕首已经扎了舍救弟的凝冬上。

凝冬似乎想开说些什么，但是一张，鲜血却不停地往外涌，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声，他没有看向张宏，而是握住姚素素的手，“……弟……潇……护……弟弟……京城……回……家……“

姚素素连忙，“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等大夫来好不好？”

张宏顿时老泪纵横，他跪坐在地上，一把推开顾潇，半抱住凝冬，“冬儿啊，我的冬儿啊，是爹错了，你不要死，爹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冬儿啊，我的冬儿啊……“

在牢房里睡觉其实很不安稳，经常会有老鼠半夜来咬人的脚趾。几天没有洗澡，姚素素简直觉得上有无数只虫在爬，实在是得难受。迷迷糊糊翻的时候前寒光一闪，姚素素意识坐起来，就看到张宏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鬼鬼祟祟地向凝冬他们走去。凝冬怀中搂着顾潇，此时正皱着眉，睡得也不踏实。那把匕首熟得很，姚素素一摸上，糟糕，果然是被他拿走了，立刻喊了来，“你什么？“

“爹，你醒醒吧，他才多大，他什么都不知，你不要把上一辈的恩怨加在我们这一代人上好吗？爹，我求求你了。“凝冬简直声泪俱。

“逆，让开！“张宏狠狠推开凝冬，用力往顾潇上扎去。

张宏似乎也呆住了，他意识松开了匕首，匕首却还是牢牢扎在凝冬的背上。凝冬的慢慢往，顾潇似乎也被吓住了，双着泪，一直喊着“哥哥，哥哥“。

顾潇刚刚被惊醒，神里全是茫然无辜和惊惧不安。

凝冬瞬间惊醒了，见着匕首已经到了前，瞬间抱着顾潇翻了个，躲开那狠狠扎来的匕首，他将顾潇牢牢护在后，神紧紧盯着张宏，“爹，你快住手！“

姚素素一时有些震惊，她好像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凝冬微笑着，不再开，似是在集聚力气，看到有官差靠近，他才慢慢开，“……詹……志……刚……我……杀的……“话一说完，便一歪，

爹？姚素素简直要惊掉巴，你妹啊，这时候来个父相认的戏码，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不行，爹，他是我弟弟。你不能杀他。“

“爹，你不要这样说，他也是娘的孩。“

姚素素一边哭着朝牢房外面喊，“来人啊，事了，“另一边却又要安抚着凝冬，”凝冬，我知你要说什么，你不要急，慢慢说，好不好？“泪不由自主淌来。

“你娘自己都不认他了，你还护着他嘛？上一次让他侥幸活来了，已经是他的福气了，你快让开，如果不是这个孽种，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了？“

张宏冷笑一声，“你弟弟？你哪来的弟弟？不过是个孽种，你倒把他当个宝贝了？“

“冬儿，快让开，把那个小兔崽给我。“

几个官差听到声音后倒是匆匆忙忙赶到了，连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