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安排的洗衣服。每天天不亮,姚素素就要从院里的井里打上来,把缸装满,然后是打到木盆里把衣服泡着,幸亏现在是日阳,手浸在井里倒也不觉得有多寒冷。只是洗衣服也是个力活,各个院从床单被套私人衣,全是她的活计,虽然原本就有负责浣衣的男,但是李叔为了训练他,基本上日常衣的二分之一都在她的木盆里。
相比于一天到晚洗个不停的衣服,洗碗自然是个轻松的差事。杯盏碗碟数量众多的况多半是在晚上,那些客人搂着边的男径自去房里颠鸾倒凤,留的烂摊自然只能由众人拾掇。
后厨的主事叫李云峰,大家都称呼他李叔。
男人们恨不得把女捧在手心里才好,哪里舍得让她洗衣服,那几个浣衣的男更是个个都抢着要帮她。姚素素自己也是无奈地很,现在她倒是有明白馆主为什么不想让她呆在这里了。虽然帮一次两次是可以,但是帮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有人乱嚼了,姚素素便只好婉拒了。
那人转了一个包厢。里面一个声音,“人带来了?“
“是。“然后是窸窸窣窣地响声,大概是解麻袋的声音。
“那我叫你素素好了。“
每天院里吵吵闹闹,喧嚣不已,直至后来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穿深蓝衣衫的男人带人来把众人都驱散,并勒令各人各司其职,这事才算作罢。后来姚素素听人说那位是专司刑罚的主事张宏。但凡这里的小爷小,哪个没有经过他的调.教?自然是威慑力十足。
两周后,李叔又开始让她去厨房洗碗。
这个时代,女人地位崇。嫁不到好女的人比比皆是。楚馆里都是男人,众人平日里见过的都是那些个眠花宿柳的混账女,如今倒有个看得顺的年轻女日日呆在院中,又尚未婚,每天多的是借故来院里瞧她洗衣裳的小小爷。
一来二去,问的次数多了,大家都以为她喜上了凝冬,姚素素只好微笑不解释,反正越解释越错,明明是来杀人的,但又不能向众人明说。
原本可以直接在厨房里等着众人搬运回碗碟就好,但是姚素素为了接近凝冬,却还是也去了前厅和大家一起搬。只是,很难见到凝冬的影。后来向人打听,才知凝冬一般是不常来见客的,大约是一周一次舞蹈,然后多半是在包厢里接待。不过这次似乎受了伤,便不能来舞了。
日日从早洗到晚,姚素素甚至连去找凝冬的功夫都没有,晚上直接累在床上,倒就能睡着。她都觉得腰酸背痛起来,明明自己只是一组数据,要不要这么拟人啊。
之前
晚上的空气有晾晾的,凝东的二楼灯也是灭的,只是不知,里面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姚素素坐在屋上,心里忽然有寂寞。这种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从前她总是安自己,习惯就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就没什么了。可是,在这最闹的楚馆,她却依旧寂寞如雪。
远传来几声闷哼,姚素素望向那个方向,仔细辨别,才看清一人正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姚素素悄悄地跟在后面。才发现这人竟是去了包厢。真是奇怪,这里是花街,花街还需要绑人去陪客吗?看来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