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警告的低语再次传来。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作梦。但当她睁开，看到那双熟悉的笑眸在铁栏外看着她，她惊讶地睁大了。

牢房没派人看守，只用大锁锁上。因为在“天”里，没有人会为了他人而害自己遭受危险，本不需要担心会有人来救她。就连当初她牺牲自己让同伴逃离，也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完全无关义。

她已料到师父会这样对她，她手太迟疑了，难怪师父会收回对她的信任，没用其他的方式惩罚她，已算是仁慈。

她紧咬牙，咬得颚发酸也不自觉，匕首先在自己掌心划一刀，她却觉不到痛，因为的疼痛凌越了一切觉，痛得她无法呼。

她并没有挣扎，让师妹毫不费力地将她押到牢房。

“沁儿，你再不手，师父就当你真的背叛“天”。”白药瓶摆到孙沁的面前。

“你……”她急忙起，奔至栏边，满腔的激动让她无法言语。

她想起小黑狗死掉的那个晚上，紧紧握住她、伴她眠的手，那么温柔、那么定。如今，他依然握住她，她却对他残忍的举止。

直到今天，她才知师父是如此贪婪。师父不仅要财，还要势，为此她连无辜的外人都不放过。

孙沁颤着手拿起，来到项沛棠面前。他用温柔的神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他没事，她可以尽手。

孙沁握紧匕首，睁开，眸里一片空。她无法看他，只能紧盯着他的掌，咬牙在上划伤。

第九章

望着手中的匕首，再看向他，手，无法遏止地颤起抖来。

“松绑。”一声令，两旁的人立刻解开项沛棠手中的绳索，把他的手紧紧地压在桌面上，掌心朝上。

“我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还愿意来见她?她在他种了天寒呀……烈的绪撞得她好痛，她却说不话。

这手，她再也握不到了吧?在她种天寒后，她将永远都无法再次受……

在项沛棠上种完天寒后，孙沁就被令关起。

他温的掌指包覆住她冰冷的手，孙沁的心狠狠一震，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叫难过。

孙沁坐在墙角，自嘲一笑。死在她们手上的人，哪个不无辜?她若早懂，就不会把他带回这里，就不会害他也被种天寒……望着掌心血渍凝结的伤，想起握住她的大掌，她仰首闭，觉得心又痛得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绞碎。

“孙沁。”温醇的轻唤从外传来。

她的神智像被离了，看着自己拿着瓶，在他的伤倾药粉，然后将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让两人的血化了粉末，在彼此交。项沛棠原本平摊的手掌屈起，和她十指相扣。

为什么他还笑得来?她就要毁了他啊！孙沁痛苦地闭起。

她从来都不觉得“天”错了什么，但这一刻，她终于清楚受到她们的所作所为全是别人中天理难容的恶行。染脏了手的人是她，如今，这样的恶果却报应到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