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我们好好跑跑吧!」她放松策飞奔,顿时惊喜地发现,她想「骑在大草原上尽驰骋」的愿望,实现了。
伫立在这向南倾斜、绵延不绝的大草原上,她想起新学会的乌孙语中,「喀拉峻」即「黑莽原」之意。
「停!停——」解忧伏在背上大喊,却无力阻止急速奔驰的骏。
她发现两手掌心都有很深的勒痕,有的地方还破了,渗淡淡的血迹。
当耳朵里只剩赤奔腾的蹄声在回,她知她已远离了野群、远离了翁归靡。
此刻他脸上的表依旧严肃,但解忧一都不害怕;相反地,当翁归靡向她走来时,她反而欣喜地注视着他矫健的影。
空中响起宛转的鸟鸣,正在吃草的儿,忽然扬颈发一声长长的嘶鸣。
此刻,了望着天边起伏跌宕的山岭和茫茫草原,她果真受到了「黑莽原」的苍劲。
他不像其他乌孙人那样喜帽,蓬松的黑发在阳光,闪动着乌金般的光泽;他英俊的五官紧绷着,带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在衣襟上拭拭手,她放赤自由地在草坡上吃草,自己则靠着大的云杉树眺望四野。
背,解忧用手拭上的汗,但刺痛令她猛地回手。
毫无疑问,这是刚才与野奋战的结果。
蹄声中,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他挫败地叹了气,转过,看着在草地上嬉戏的赤。
然而,尽生气,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匹被训练得非常好的宝,而且还救了她的命。
她懊丧得暗咒,这匹灵极佳的宝,竟然在见到主人后,就背弃了她。
「公主不该冒险!」翁归靡将那条细鞭还给她,严厉地说。
御风而驰、纵横天地的豪,让她在背上快乐地笑了。
翁归靡猛地转过来瞪她。「我不在乎,我担心的是你!套野是很危险的事,连鞍垫都没上,公主竟然骑追野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儿,解忧心虚地说:「对不起,没经许可,我擅自骑了你的宝。」
起先解忧并未留意,直到听见蹄声靠近,看到翁归靡现在草坡时,她才明白,那声鸟鸣是对方在召唤他的宝,而她没有想到他会跟来这里。
如此一想,她不再生气,反而很谢赤。
以他这般大壮硕的材来说,他的姿势倒是格外的优雅轻松。
秋风来,卷起片片落叶、带来丝丝凉气,但她一都不觉得冷。
他语气很凶,神却亲切而温柔,解忧将鞭回腰间,笑意盎然。「我没有冒险,而且我好兴你回来了。」
当赤终于在一斜坡上的云杉树林前停漫步时,她的心极度畅快。
「我也很兴。」面对如此丽明亮的笑容,和的迎,翁归靡纵使有再多的怒气,也无法发作。
不过,当他的目光与她的相时,那阴郁冷傲的神改变了,解忧看到了一丝柔和的意。
她见过儿打架,知如果不是因为她,刚才在野扬蹄踢它时,它完全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回击,并以占据优势的态和力量获得胜利。
可那时,为了不让她从背上摔落,它只是轻轻地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