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听公主的。」芷芙为自己惹主生气而到懊恼。
「公主想不想舞?」
「找他么?」解忧追问,她知芷芙格向,惜字如金,若想从她嘴里问什么事,就得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牙齿里抠。
听着激昂快的琴声,看着纵狂舞的人群,她的心,不由跟着富有变化的节拍动。
「没有。」
「为何如此说?」
原来,他所谓的「为国事忙碌」、「为早逝的细君公主和婴儿悲伤」等,全是欺骗汉皇的谎话、全是搪她的借!
「坐,别引人注意!」解忧一把将她拉,压低嗓说:「我知妳是为我打抱不平,可是我们初来乍到,言行举止无不关乎两国联盟,得谨慎。况且我真的不在乎是否得,保住汉乌联盟,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公主……」见她生气,芷芙慌忙跪起。
「问他乌孙王为何怠慢公主!」
解忧拍掉她衣服上带着的草屑,笑:「妳又跑去哪里探险了?先前我还看到妳与嫽儿在舞呢,怎么一转人都没了?」
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每一张快乐的脸庞,看着这些地位崇的「大人」,与普通牧民歌起舞,她被动了。
「幸好没有。」解忧吁了气。「人家都已经告诉我们,大王无暇脱,特委派相大禄代为迎亲。兄代弟娶、弟代兄婚,这是他们的习俗。」
「不可!」解忧严厉地阻止她。「妳经历过家变,难还不知王权的冷酷和无吗?且不说妳一个侍女地位低,就算我的生命,又有谁在乎?我们去找他,能说什么?那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
话音才落,芷芙已经从火堆后走来,在她边坐了。
「假的!」
芷芙的声音从篝火另一端传来,解忧用手挡着火光寻找她。「不想,我笨手笨脚的,那舞可不好。妳么不走过来?隔着火焰,我看不见妳。」
解忧大惊。「妳真问了?」
西域的苍凉和凶猛的草原狼也许令人畏惧,但却有着丰富多彩的生活;胡人的不拘小节和耿直豪,或者显得鲁野蛮,但却是能歌善舞、勇猛的民族。
「婢偷听到他跟匈使节说,乌孙王没事,他不来,是因为他喜早已封为左夫人的匈女人,娶公主只是为了安抚吾皇。」
长老,也纷纷现在舞场上,安坐在原的,只有她和邻座的大汉使节等。
「没有选择,也不该任人欺负!」芷芙紧抿双唇,一对明眸聚集怒火。「婢找那乌孙王去!」
解忧心一黯,她知芷芙曾随她的游侠父亲,在匈贵族家当过差,会说匈话,因此绝不会听错,而这恰好解释了,为何军须靡从聘到迎亲,始终不曾现的原因。
「译长。」
见她如此,解忧的脸上重新笑容
「找谁?」
「我就知他迟迟不与我见面定有问题。」解忧平了平烦躁的心,冷静地分析。「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只能听其自然,继续往前走,反正我从没想过嫁人。陛送我来和亲,为的是联乌抗匈,保我朝边境平安,除了留来完成使命,我别无选择。」
「舞没劲。」芷芙瞥了狂的人群,柳叶般的秀眉更弯了,小嘴严肃地抿起。「婢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