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郁芳香的羊肉汤,解忧对翁归靡说:「用这么大的铜鼎来煮
「这两条鞭,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她惊奇地问。
「公主,快吃肉。」翁归靡的声音响在耳畔,手里的酒碗被取走的同时,一块呼呼、香的羊肉,被送到解忧嘴边。
使节等,都在长老和乌孙侍者的簇拥,退至十步之外的篝火边。
正说着,两个女举着盛满和酒的大盘,来到他们面前,请他们享用。
一堆堆篝火将夏夜的草原照耀得火而明亮,此刻,一群衣着绚丽的男女,走到场地中心最大的篝火边,有的击鼓号,有的边舞边唱,还围绕着篝火转圈;篝火上架着一大得惊人的铜鼎,里面熬煮的,正是味可的羊肉。
这时解忧想起,曾与冯嫽有过「西域人茹饮血」的担忧,不由慨地想,传言不可全信,羊肉经过这样的烹煮后,确实是味佳肴。
解忧看那两个手捧盘的女,见她们面带笑容,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她明白翁归靡没有骗她,因此不服输的举起另外一碗酒,大大地饮了一。
翁归靡端起盘上的酒碗,对解忧说:「我们不喝交杯酒,只饮大碗烈酒、吃大块羊肉。今夜,臣饮这碗酒,以示对吾王与公主的祝贺和敬意。」
说完,他双手举酒,一气将碗中的酒饮尽,侧转空碗向四周的人群举了举,在人们的呼声、笑声和号角声中放碗。「是否饮此烈酒,公主可随意选择,但不能不吃肉,否则她们不会离开。」
本来她想学翁归靡的样,将整碗酒喝光以表诚意,没料到那酒远比故乡的酒烈;才,嗓便彷佛被火烧灼似的,害她咳了泪。
虽然饮酒让她了小小的丑,但她豪迈的举止和平易近人的神态,获得了众人的好,人们不再拘束,全纵饮酒吃肉。
「我告诉她们,公主说羊肉很好吃,她们很兴,因为那是她们煮的。」
「当然可以。」听到她的话,翁归靡心一悸,忙转过,对那两个送的女说了几句话。
翁归靡带她至篝火边,早已铺设好的座席前双双落座。「鞭是乌孙人定的习俗,表示鞭主人从此要生活在一起,别人不可涉。这有像汉人成亲时的夫妻对拜,喝交杯酒──」
两个女人兴地响应,然后将盘放在他们面前的木台上,笑着退开了。
因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懂他们的风俗,解忧不禁问:「你们说什么?」
来不及拭悬挂在睫上的泪,她抓过羊肉嘴里。
吞几羊肉后,她终于缓过气来,发现自己正用手抓肉吃,而除了翁归靡,还有很多双睛注视着她,于是不好意思地说:「你们的酒太烈,我喝不了,可你们的羊肉味很、很好吃,我可以多吃一吗?」
她的侍女和几个护兵,也被牧民们拉狂的人群中,与大家一起畅饮猛吃。
当视线不再聚集在她上时,解忧紧绷的躯才得以放松,加上陪伴她的翁归靡,不时用轻松的语言与她交谈,她到很自在,因此她尽的品尝可的羊肉,欣赏草原牧民奔放的舞姿,和犷豪迈的歌声。
「确实很好吃。」解忧赞着又取了一块肉,但这次她没有用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