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又又大的绵羊,撞上解忧的,她被绊倒在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这样轻轻摔一就受伤,我有那么贵吗?」解忧面朝蓝天,悠然地说,并再次挥挥手。「妳俩要不躺,要不走开,别挡着我的视线。」
「公主,妳摔伤了吗?」冯嫽跪在她边,焦虑地问。
冯嫽不安地说:「公主,有好多人在看,妳真要躺在这里吗?」
羊儿们大概极少受到这样的打扰,顿时惊慌失措,「咩咩」叫着东窜西逃。
附近的人们都被这一幕引了,纷纷把目光投注在闹的草地上。
「没事,他们已经到了。」说完,翁归靡指指她的。「公主发上有草。」
当即,宁静的草原喧腾了,雪白的羊群在油绿茂盛的草丛中奔跑,彷佛一团团白云,飘浮在绿的毡上。
「不会的。」他看看四周,微笑地说:「我是游牧民族,崇尚自然,草原、山林、河,是我们生命中很重要的分。看到公主这么喜草原、喜羊,乌孙国的民,只会到骄傲和欣。」
解忧看到芷芙尾随冯嫽在草地上追逐,也跑了过去。于是,三个姑娘在草地上跃着、追赶着,结果惊动了本来窝在阴凉吃草睡觉的羊群。
着杏黄襦裙的解忧,与穿粉半臂的冯嫽,和一淡蓝的芷芙衣袂飞舞,裙襬飘飘,宛若丽的蝴蝶,翩翔在白云绿毡间。
这话动了她的心结,由于对方的汉语说得很好,人又和蔼可亲,解忧本能地对他有种亲切,因此大胆地问:「这门亲事,是大王要的吗?」
「怎么可能?公主与吾王成婚后,就是乌孙人的国母,没人会不迎妳。」
「不会有人过来,这里草深,足以作屏障。」她拂开脸上的长草,惬意地闭上睛,翘起鼻嗅嗅,叹:「草,花香,天,云淡……喔,好舒服!」
「糟糕,我这样一定会被你的族人耻笑。」解忧慌忙用手去抓,两个侍女也赶紧过来替她清理。
「那他为何
她的直率与锐,让翁归靡微微一愣,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
男的声音击中耳鼓,解忧猛地张开,看到翁归靡兴味盎然的笑脸。
「公主!」两个侍女吓坏了,慌忙跑过来想扶起她。
两张凑在她前的脸立刻闪开。
没想到真的有人走过来,她一骨碌爬起,拍打着上的草屑,窘迫地说:「大禄……失礼了。」
他语气纵容。「公主不必拘礼,这里不是长安,草原民族没那么多规矩,臣只是担心草地湿,因而打断公主的雅兴。」
懊恼地边追逐边喊:「芷芙,快抓住牠!」
「呃,真的有湿……我一兴,就忘了过雨。」她摸着上的衣,不好意思地问他:「我的史官和车没事吧?」
芷芙则弯腰端详着她的脸,然后绕着她的转了一圈,嘀咕:「公主面红,双目清明,呼均匀,不像受伤的样。」
不料她两手一挥。「别动!」
发现附近的人们,果真都面带笑容,解忧安心了。「这样就好,我可不希望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成为不受迎的人。」
「毡房里也一样舒服。」
看着她涨红的脸和局促的动作,翁归靡脸上的笑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