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已经手留了，你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红阳咳笑两声，吐了血：“你想过河拆桥？”

香烟钻他鼻孔里，红阳睛还睁着，但官迟钝。

他手帕，捂住鼻尖。

黑衣女取柜中的箱，箱一打开，里面是一套工，竹刀竹剪一应俱全。

黑衣女人走到门边，把门窗关上。

“是你碰了不该你碰的东西。”白阳面如常，除了觉得红阳吐得血十分腥气之外，看他受伤，半分不忍也无。

当整块被撕，白阳把泡在鲜血里，他给红阳裹上一张纸，那纸一贴血肉便紧紧依附。

“你别忘了，我能让你活，就能让你死。”

白阳细窄竹刀，到这时候才笑了：“你放心，看在往日的份上，我一定留你一命，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你梦窥探，不就是想习得我的法术？”白阳盯着红阳的目光，像看个死人。

红阳能看见连粘的血肉碎屑被白阳刮，他手中薄刃一撇一刮，就只留那张轻盈人。

白阳面现怒，灯火照着他的影。

一圈血痕，由红变紫，他说不话来了。

他边的黑衣女人先冲去，从柜里把红阳揪了来。

白阳离红阳七八步远，但他投在墙上的影伸手，住红阳的咙，将红阳提了起来摔到地上。

影抬起脚踩在红阳背上，用脚背狠狠碾压红阳的背，红阳受力不过，噗一吐血来：“我没有……我没有……”

红阳浑是伤，破了个血，嘴角不断渗血来，他不肯浪费，用手接着，再喝肚中。

一张没用的，留在一个没用的人上，红阳知后果是什么，如果他不动，如果他乖乖交人，白阳一定会留他一命。

红阳被黑衣女人抬到桌上，他四脚被固定在木板上，黑衣女起一支香，在他鼻尖一晃。

白阳知他在想什么，他看一黑衣女人。

红阳也确实是他从土里挖来的，将死未死，还有一气在，白阳看他肤如玉，上没有一块损伤，把他带走救活。

白阳动作很轻，刀片一划，将人轻轻撕开。

白阳坐在坛上，宣完神谕，回到房中，还没走就先闻见一甜腻腻的酒酿味，桂花味中还掺杂着一丝血腥气。

红阳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咳血：“你舍不得。”就算舍得他的命，也舍不得他这。

白阳看他，就似看一颗弃：“你怎么在这儿？”

白阳手中薄刃对准他的脸：“别动，刀要是歪了，你的也就没用了。”

黑衣女默然看着，屋里除了红阳忍耐不住痛苦时的重呼声之外，就只有刀片划开肌肤的声音。

红阳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白准在镜中也是这样，他惊问：“你跟白准，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的后代？”

鲜血顺着木渗桌板，落在砖地上，“嘀哒嘀哒”声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