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霍震烨鼓掌,先有人哈哈大笑,鼓起掌来,那人白衫黑卦,腰间别着一把斧,长相并不英俊,但眉虎,让人一见难忘。
就是疯,也敬鬼神。
霍震烨猛然想起,白准说他作了一桩媒,怎
阿生跟在八门戏班后,他这才凑上前,咧开白牙跟霍白二人打招呼:“七爷,霍师兄。”
石碑齐的小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接着枝底打苞,层叠绽放。
他上回斗彩没来,这回一门主落葬终于面了。
阿生笑了:“洪师兄他们说要去香港,我想跟着他们去。”他也有七八个武行的兄弟,大家一起去。
是四门主。
“那你去哪儿?”霍震烨问。
韩珠一直静静站着,石宽就站在她后,她等人走了,这才上前来:“七爷,我想请七爷替我证婚。”
肉心灯,就是用铁钩穿过胳膊上的肉,提着铜灯绕城一圈,这东西鲜血淋漓的,白准从来都不喜看。
“我师怎么样?”他去响镇
阿生闻言心安,他想了想告诉白准:“戏班要散了。”吉庆班没了,义庆班和丰庆班两个班还在唱,他们打算分家了。
“我也没什么拿得手的,就送两株花给洪老门主。”
两棵矮树上开了几十朵碗大的白山茶,外人瞧见还以为是孙特意种在这里的。
“阿生,你戏练得怎么样了?”霍震烨拍拍阿生的肩。
阿生挠挠,满脸喜:“门主说我唱得比原来好。”说他在“唱”字上,终于开了窍,好好练就能登台了。
“你师不错的。”不是在坛里睡大觉,就是踏着月在屋上唱戏。
八门之中除了一个活无常白七不好惹,另一个不好惹的是疯王四。
霍震烨轻声问:“城隍三巡的时候,耍大刀肉心灯的,就是这个四门?”
“那八门愿意加一关的,还是一起走,不愿意的就各奔前程。”
他拐杖地,看了一这百来号人,挥挥手:“散了吧。”
给门主和小师弟们建了坟,埋了陈师兄,一直想去找禇芸,又怕白准嫌他烦。
“哎。”阿生看楚老门主要走,跟霍震烨白准告别。
并一关的,一起离开洪老爷坟前,没一会儿坟前只余二三十人,王疯几步上前来,对白准了。
坟前站成两派,一门二门五门六门站在一起,余几门零零散散站在另一边。
南边,香港。
“那也好,我跟七爷得空了,也去香港住一段时间,到时找你来玩。”霍家在香港也是有宅的。
楚老门主一直没说话,他独死在了响镇青阳的术法中,是绝不肯与一关共席的,他一直站在后面,这时才站来。
“不错。”白准微微蹙眉。
连三门一个孤女韩珠都不肯并帮,四门主自然也不肯。
这就是石宽的拿手绝活。
楚老门主经历丧之痛,大不如前,他想叶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