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商量好的。
梦魇无形无声,在梦中来去自如,暗中推动这个梦,霍震烨只有离开屋,伯奇鸟才能发现它的踪迹。
昨天看两人在床上糊天糊地,还以为白准把这徒弟当宝贝心肝儿了,原来竟也不过教。
神像有一人,法衣斑斓,神肃穆,若非亲所见,谁也不会信这全是纸竹扎来的。
不死就行。
等他一门,白准就坐直了,开始替神像穿法衣。
陆鸿退屋,小弟向他汇报:“已经给大师兄送去肉粥了。”大家都在议论究竟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让大师兄连牙都掉光了,活像九十岁的老。
红阳学白准的样磨劈剪,在火上烘弯竹骨架,架势学得有模有样。
白准忽快忽慢,只动嘴不声,他的目光正透过伯奇鸟的睛,望着天空四周,搜寻梦魇的影。
霍震烨就真的只挪远了一。
这对师徒,倒跟他与白阳差不多。
白准细磨朱砂,一边碾磨一边中念念有词。
七门后人会的,白阳肯定也会,委伺候他这么多年,他竟吝啬如此,红阳一面咬牙一边记住这些步骤。
红阳把脸凑近铜镜,想听清白准到底在说什么,这一定就是七门的法术咒语。
白准心知红阳正在看着,动作不紧不慢,把细致功夫到十分,一竹骨磨了半个小时。
床上哄人的手段一,了床还是什么也不肯教!
他指尖动的飞快,没一会儿神像有初形,法衣全由纸裁来,整件衣裳就像是锦帛针线的一样。
红阳想到什么,冷哼声:“七门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这个霍震烨除了磨竹劈竹,打打手之外,七门调的隐秘他本就不知。
白准有心炫技,两手作画,看得红阳花缭乱,这些事他就从未见白阳过。
红阳刹时神大振,他分不神来去看霍震烨在什么,只是盯住镜面细看,心里想这姓白的果然藏私了。
这些小弟看二师兄都这么说,个个偷懒,谁愿意给大师兄喂饭端倒盆呢。
最后一步是佛。
而姓霍的也知白准藏私,他必定偷看过白准纸扎,才能在梦里也这样排演。
白准懒声应他。
再
红阳手上那细竹条“啪”一声被他断了,他深气平复心绪,忍不住心生疑惑,难白准也并没有教过这个徒弟更深的功夫?
“把你的睛挪远。”白准不耐烦了,演戏呢,认真。
霍震烨就在他边,看他看了半个小时。
“除了汽要不要心?”霍震烨一本正经演戏给红阳看,“你夜里要饿的,我多买几样,你挑着吃。”
白准不知红阳这样腹诽他,他懒洋洋耷着:“去给我买汽来。”
“什么大师兄,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罢了,以后他的事不用特意来问我,不死就行。”陆鸿轻蔑说完,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