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中环绕着凄惨尖叫,木钉每挪一寸,叫声便更猛烈几分。
几人砍竹作棺,把这孩的尸放在竹棺中,白准贴上符咒,一路抬山,抬土地庙中。
“烧柴火。”白准挟着骨钉吩咐阿生。
阿生咽了唾沫:“这,这是不是就成了?”
阿生离开之前想把火烧掉这阴,被霍震烨拦住了:“等一等,免得打草惊蛇。”
他的血脉至亲将他炼成鬼不鬼,怪不怪的东西,除了献上血肉,还得送给他,他最喜的东西。
阿生茫然:“他……他最喜什么?”不会是吃人吧?
“看着火,别让这火熄灭。”
“我只会。”写满几张他便把经文递给白准。
霍震烨找纸来,用小楷端端正正的写了一卷经文。
阿生赶紧生起火来,白准把这枚锁住两魂的骨钉扔火中,又散一把朱砂。
,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准卷起长衫袖,取两竹条,竹条在他手中似长筷便灵活,他用这竹条挟住骨钉,缓缓将那长木钉了来。
“把尸带回去,超度安葬。”本相,再消除这经年累月聚化的怨气,这个以他为中心的阴阳界,自然就会消散。
除了禇芸不惧,连阿生都捂住耳朵,他怕那怪又现,嘴里颠三倒四的念着:“你也是个可怜的孩,七爷这是要救你呢,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阿生听凭吩咐,蹲在地上守着火堆,朱砂火太旺,禇芸受不了这火气,她抱着陈寿,躲了去。
阿生茅顿开,还是要献戏,得把这小鬼哄兴了,他就肯走了。
霍震烨用余的竹牌了两个牌位,立在桃木棺前,牌位上没有姓名,坟前连墓碑都没有,这两个孩自然也没有姓名。
“还不成。”白准摇了摇。
骨钉一,异响消失,那小孩的骷髅就这么蜷缩着躺在棺中。
就连禇芸也没有异议,她要报复的是真正作恶的人,这“怪”只是一个傀儡罢了,一个比他们还更可怜的傀儡。
霍震烨无奈摇,指了指那八个小孩纸扎:“他应该最喜听戏,看小猴翻筋斗。”
火苗“腾”一蹿了起来,那枚浸满了怨恨的骨钉就在烈火中灼烧。
戏班里一共二十多个人,一一对应扎纸人来,套上戏服,今天就能献戏。
白准盖上棺盖,笔蘸朱砂,把那剥落的咒文补上,每添上一笔,棺上红光就多添一,红火满布棺木。
火苗燎着黄纸,每烧一行,经文便化作浮光,一字一字环绕在桃木棺四周。
白准颔首,扫上一,他这一笔字写得极工整,超度之心又诚,烧化给他们,消减怨气。
桃木棺材“劈啪”震动,底的架差儿摇散架。
他们破棺取尸,本是想看看怪的本相是什么,误打误撞把这孩死前死后不断的聚集的怨气,释放来,让他能够不再受这无止境的折磨。
“七爷,咱们接来怎么办啊?”阿生问。
打开桃木棺材,将这尸放棺木中。
阿生刚要搬动纸人送去镇上,白准便:“别动。”
霍震烨稳稳扶住棺木,嘴里默念什么,白准耳廓一动,听见他低声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