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很相呢!」唐恬漾著笑,对小纯说。
「拿给悦之吧。」唐恬没说什麽,仅把盛了草莓糕的瓷盘递给她。
她并非不曾心存奢想,以为他会忽然现在面前,一如既往般,不容人拒绝地对她说不准离开……可随著时间滴滴逝去,她终於明白,那的确是奢想。
「小纯……」唐恬轻拢眉心,自从小纯回来後,虽然还是跟以往一样笑,常常提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主意,但那弯弯的眉,总淡染轻愁,嬉笑玩闹时常常有刹那失神。
「麦罕对悦之很好。」童以纯同意唐的话,愿意为了悦之解散匪,甚至追来台湾,在这里落地生,老实说,她真的没想过麦罕会是这样的男人。因为,他们太相似,但悦之教麦罕放不开手,她呢?
「小纯,他们半小时前就来了。」老板娘唐恬捧著新鲜的草莓糕,从厨房里走来。
「唐,我来了。」
她抱著大衣和围巾小跑步回柜台後,放衣和提袋,迅速地套上围裙,洗净双手,唐恬已开始在分切糕。
麦罕,确定董悦之再没其他危险举动後,重新勾起瓷杯喝咖啡。
「悦之,你要小心……」她正要劝说好友,就见悦之的双肩被褐大手住,视线自那手背往上移,穿休閒针织上衣墨绿军的麦罕,正皱眉看著著大肚的悦之,察觉到她的目光,才分神过来。「嗨,麦罕。」
「叮铃。」风铃伴著玻璃门推开而敲清脆的声响,童以纯踏Cupid店面,抬,小脸上已挂满熟悉的甜笑。
「小纯!」童以纯还来不及看清楚,整个人已被略微丰满的躯扑上,险些要摔到地上,她赶忙伸手扶稳来人,才幸免於难。「我等了你好久喔!」
历的话,她不懂,也没打算去个明白。
童以
轻袅的白雾蒙了她的视线,著大衣襟领,她再度举足前行。
待续
因为,狄不应该有弱。」
半年太短,还不足以让她抹掉他的影,偶尔,酷似他形、声音的人经过,她总是无意识地驻足,直到确认那不是他为止。
可是,没人敢问。因为,他们都不知,假若她的伪装被拆穿,谁能拯救崩溃的小纯。
麦罕不发一言,仅放瓷杯,童以纯伸手制止他,「我来吧,你陪悦之。」
她以为,她是他的谁呢?
「嗯?」童以纯偏笑问。
她是禁,是玩,是交易的一分,只能被舍弃。
「我刚刚去产检,经过这里,就来找你了。」董悦之看见橱柜里造型致的草莓糕,「我想吃草莓糕。」这话是对木般伫著的男人说的。
第八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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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打电话给我呢?」童以纯边问边脱围巾和大衣,准备要上工帮忙。
毕竟,於她而言,关於那叫狄羿的男人的一切,与过去式等同,被她压缩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飒冷的寒风拂过脸颊,她拢拢脖上的围巾,人行上,路人皆瑟缩著匆匆掠过,一抹颀的背影收帘,她意识地顿足,目光循著那背影移动,直至对方转过半,等待灯号,沉在肺叶中的那气,才缓缓,缓缓地自红的菱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