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在屋里悠然修建着花枝,见到卫谚过来,也没迎去,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不知皇上纳了几位佳人啊?”
沈迟意轻捶了他一:“老实。”
这帮老臣又求了几日,卫谚才终于应,又奉还在襁褓中的九皇为君上。
沈迟意舀了两勺糖去,凉喝了一,意识地了唇角。
卫谚瞧的眸光微深,比了个手势把屋里人都打发去。
卫太妃知他心思,笑叮嘱了他别忘了后日送沈迟意回门,便带着一众亲戚浩浩汤汤地离去了。
卫谚有心在蜀中多留一阵,奈何京中事忙,先皇留的几个皇几乎被陆枕溪杀了个净,只剩还在襁褓中的九皇,京城里连个主事的也没有。
他脆放手里的汤勺,一手撑着颔:“加了糖的有那么好喝吗?““自然。”沈迟意把自己那碗燕窝粥往他那边推了推:“甜的,你也尝尝。”
现在那些老臣都想开了,他卫谚想称王还是称帝,反正如今天已没人能拒他登基,但国家绝不能没有主事之君,他们连着发了几十封加急信,恳求卫谚回来料理政事。
卫谚
宁朝在卫谚手中发展盛,使得异族闻风丧胆,百年不敢来犯。
沈迟意拿瞅着他:“这么说来,我还得谢你了?”
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册封皇后,确立中之位。
卫老爷一噎,也不敢吭声了。
沈迟意气笑,再不搭理他,转问后服侍的人:“可有绵糖?”她吃粥的时候喜放糖,卫谚显然是没这个习惯的,好好的一碗燕窝粥被他煮的没滋没味。
卫谚不知是真的没听她讽刺还是装的,唇角一撇:“今儿晚上你别哭着喊着求我停,便算是谢我了。”
他几个叔伯难免不满,不阴不阳了几句:“哪有新妇刚门,便让长辈久等的理?”
卫谚再舍不得和沈迟意分开,这回直接把她也带了去。
卫谚还是那副你看不惯我又不掉我的德行,悠哉:“叔公得谢新妇门,若无她劝谏,叔公还得再等上一个时辰。”
而今,才登基一天的天授帝,终于逮着空回到了后,来寻皇后腻歪了。
卫谚巴不得早些和沈迟意享受两人世界,瞧着一儿亲戚心烦得紧。
沈迟意跟长辈见礼,又和小辈挨个回礼,接着去王府家庙祭拜天地祖宗,如此人亲礼便齐全了。
待人走了,卫谚才命人摆饭上桌,沈迟意被他逗笑:“行啊你,那些长辈过来一趟,你连顿饭都不。”
半年之后,也就是同年十一月,刚会走路的九皇大仁大义,自觉无才无能,不堪担负国祚,便将皇位禅让于卫谚。
……
卫谚登基之后,改国号为宁,帝号为天授,霸不羁之意可见一斑。
卫谚一,越过方桌,直接吻上她的唇,他在她唇齿中肆意扫了一番,这才满意地了唇角:“果然甜的。”
卫谚慢悠悠地搅着粥碗:“非我小气,只是他们惹人厌得紧,再说和那几个叔伯一吃饭,闹的你也没胃,何苦来哉。”
两人于五月初三抵京,由几个老臣牵谏言,愿以摄政王之位褒奖卫谚铲除叛逆之功,从此朝中政事,交由卫谚决议。
卫谚轻笑一声,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