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愕然地微微张嘴,又疑惑地瞧了瞧卫谚:“陆枕溪势至此,王爷不急?”
卫老爷被推推搡搡送了沈府。
沈迟意面有厌恶,拂袖:“来人,把卫老先生请去,免得他有个好歹的,还要赖在我上!”
幸好沈迟意及时上门把他劝住了:“这帮人翻不大浪,一些冥顽不灵之徒而已,不过到底是你的长辈,你若是跟他们过不去,有人又得说我祸国殃民了。”
沈迟意斜了他一:“还有旁的事吗?”
沈迟意轻轻在他微曲的眉心:“你有法就好。”她垂眸想了想,岔开话题:“方才来,瞧你和周钊等人商议着什么,可是京里有事?”
……
卫谚被她赞叹的目光看的浑发,伸手刮了刮她的脸,戏谑:“不愧是我的姑娘。”
沈迟意抱冷笑:“再狂也不及你跑到我府上大放厥词来的狂,你不是关心王爷吗?怎么为他连磕个都不肯,还有脸在这儿教我事?“卫老爷给她气的一气没顺过来,险些昏厥过去。
:“你想要什么?”
沈迟意自己琢磨一时,忽然灵光一闪:“你不会是故意要让他称王的吧?”
卫谚哼笑了声,刮了她的鼻,没说话。
卫谚取一封书信,懒洋洋地:“陆枕溪回京之后,老皇帝便驾崩了,他以谋逆的罪名圈禁了三皇,如今自己自立为摄政王。”
她扫了卫谚一,颇为赞叹:“行啊你。”
沈迟意如今对陆枕溪厌憎至极,也想瞧瞧他能使什么手段来,便跟着卫谚一去迎接使臣。
她大脑飞速运转:“陆枕溪称王名不正言不顺,他虽是宗室嫡,但到底没有受封过太,名份上就落了乘,如今又急着称王把持朝政,必然会引起朝臣不满,届时你再发兵,大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对陆枕溪手,这样一来,你就占了‘大义‘二字,而陆枕溪必然会遭受诸多非议阻碍。”
她甚至有心帮卫谚宽心:“你也别急,本来局势就乱着呢,哪怕过了定礼,咱们也不能立时成婚,多等几日又何妨?”
卫谚沉半晌,这次多了几分凝重:“陆枕溪执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遣时辰来我蜀中。”他想了想:“算了日,三四日之后使节应当就到了。”
卫谚挑眉笑:“何此言?”
卫谚冷笑了声:“谁在乎那些老不死的怎么想?我只是见不得他们无事扰你。”他漠然:“他们嗣有好些不成的,以后多得是机会让他们跪着求我。”
现在陆枕溪是摄政王,明面上是代表天的,所以他派来使节,卫谚明面上总得意思意思,亲自带蜀中众臣去相迎。
又过了片刻,一行仪仗簇拥着两辆华盖车缓缓行驶而来,最前面那辆车华贵典雅,镶以金铃珠玉,像是女所用,沈迟意瞧的愣了,难这使臣还是个女人不成?
沈迟意低笑了声:“老先生跪来给我磕三个,再奉上万金求我离去,我倒是可以考虑一。”
卫谚直到此事之后,登时怒极,直接就要找人算账。
卫老爷面大变,用拐杖指着她:“大胆妖女,竟敢狂言!”
卫谚特意让沈迟意站在自己畔,两人虽未成婚,他已俨然把她奉为王妃的架势,让那些有心阻拦着憋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