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之后,陆枕溪便加快了行速度,似乎想早日赶往京城。
南复又引开一波追兵,面有焦急地劝谏:“王爷,再这样去,不五日,咱们就要被瑞阳王的追兵追上了!”
沈迟意心中恨意难消,忍不住站起,厉声:“你要杀我灭在先,后面又利用我打听沈家之案,为的就是掩盖真相――因为沈家,就是你陷害的!”
南复忙:“自然不是。”他面沉稳地:“卑职的意思是,咱们兵分两路,您带着锐从别走,我带着沈姑娘引开瑞阳王,届时瑞阳王必然来追我们,您就可以先一步蜀。”
陆枕溪面一冷:“你想我放了她?”
陆枕溪眉轻皱,伸手着自己还在血的肩:“你可有主意?”
但奇怪的是,卫谚的追兵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在后面穷追不舍,任由陆枕溪怎么调虎离山也没用,陆枕溪甚至也在这场追逐中受了不轻的伤,再这样去,陆枕溪别说带不走沈迟意,自己也很有可能交代在此。
“住!”沈迟意神憎恨至极:“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诋毁他?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卑劣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她越说声调越急,里仿佛被燃两簇火焰,恨不能把陆枕溪焚烧殆尽:“后来沈家的案彻底定了,你看更改不了结果,脆转了主意,告诉我大哥,陷害之人是卫谚,然后再利用他刺杀卫谚,带走我!”
陆枕溪仍然皱眉:“此计不妥
他毫无笑意地笑了,伸手住沈迟意颔:“官场之争,我不跟你讨论对错,你要的就是乖乖随我京,安心嫁我便是。”
陆枕溪装什么深都是扯淡,他最本的目的,只怕还是想用她来辖制卫谚,真是世上第一等歹毒之人!
陆枕溪面上掠过冷意,声音却越发温缓:“阿稚非要惹恼我吗?”
沈迟意面如寒冰,陆枕溪不等她开,已经起走了。
“这也不由你说了算,再说…”陆枕溪垂眸笑了:“卫谚不就是如此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他站起,自上而睥着沈迟意:“难你连你兄长命也不顾了?”
他并不如何在意沈迟意的意愿,反正她人如今已被他牢牢在手心,哪怕她瞧了什么,也逃不了,这也是他今天会摊牌的原因――两边实力悬殊太大,就算他说了实话,沈迟意再恨他,又能如何?
“沈表舅是能臣,只可惜太忠心于皇上了,屡屡与我们这些藩王为敌,我也是无法,只能趁着军械案这一良机,彻底除了沈家…”
确实是为了杀你,后来我亲自到了蜀中,遇到了你,你偏又喂药救了我的命…所以第二次遣人去猎场找你,只是为了暗中挟你回祁阳…”
陆枕溪神平静地和她对视,又笑一笑:“这也多谢卫谚,若非他和周明联手,让沈表舅失了圣心,这桩案也未必能扳倒他,他…”
……
沈迟意胃里翻腾:“你梦!你这般戕害我的家人,还指望我愿意嫁你?”
南复回看了一沈迟意所在的车,压低声音:“瑞阳王这般穷追不舍,无非是为了那位沈姑娘,咱们不如…”
沈迟意除了衣住行颇为周全以外,现在完全是囚犯待遇,每走一步都有人死死盯着,她现在就是想见沈熠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