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理应迁到安全的后方。不像林海民,正因为危难关tou国家需要她,所以她才不能一走了之。
而至于所谓的aiqing,所谓的婚姻,在这种时候也显得十分脆弱无力。大概就是这样吧。
林海民温和回答dao:“juti的原因一时解释不清,但从gen本上讲,还是意见不合吧。”
“切,那个男人可真傻。”雪绒却是如此回应dao,“意见有那么重要么?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他真是yan瞎。不过正好,倒是便宜我了。”
yan瞎?林海民无奈地笑着nie了nie雪绒柔ruan的脸颊。那男人的yan并不瞎,任何人都看得到林海民俊mei的外貌,当年在雪谷想要嫁她的男孩zi也数不胜数。但林海民最后娶了那个男人,却没有让雪谷的人觉得有多遗憾,实在是因为那男人是从首都来的“城里人”。那些雪地人村zi里的人都觉得,城里人都是有修养的、值得尊敬的,那个男人受过gao等教育,又有丰厚的嫁妆,连雪谷的人都觉得林海民娶他再合适不过。
说实在的,要说失望,也反而是林海民让那个男人很失望。她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在一座乡xia的天文台工作,ding着一个没有任何好chu1的tou衔,而科学院分发的薪shui菲薄到和雪谷当地没有上过gao中的农民的收ru相差无几。那样的生活又怎么能让从首都来的富家少爷满意?因此哪怕林海民长得再帅再迷人也无济于事了。
雪绒并不知dao也不理解林海民的这些旧事,抓住她的手指,又用粉nen的樱唇轻轻吻了吻那修长的指尖。然而林海民却chou回手,温和地打断了他:“好好睡觉,别总想着zuo那些事儿,你现在可是怀着宝宝呢。”
雪绒不乐意地扭了扭,又埋jin林海民怀里:“那……那你给我唱首歌儿吧。”
林海民不禁笑了:“摇篮曲么?”
“才不要。”雪绒不满地瞪了她一yan,只是怎么看怎么只是在撒jiao而已,“你要唱个好的,否则我就睡不着。”
好的,是什么标准?林海民看了看这怀里的小东西,那双漂亮的蓝yan睛里闪烁着好奇之se。
然而她突然想唱起一首不太应景的歌儿,一首悲伤的古曲。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林海民轻声地唱了chu来,这样古老而哀伤的曲调,就在狭小的杂wu间里liu淌,“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将要跋涉四百公里,回到东bu的安全地带,然而却不知雪谷在天文台炸毁、人们离开之后,今日会是何种模样。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她不知dao战争能否胜利,倘若无法收复雪海地区,那雪谷将会就此永远落ru敌手。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如果无法收复雪海,那么雪谷也将不再属于他们。而多年之后,又不知那片白桦林与小山丘之间的村庄,将会被何人占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知dao那片田野,在未来究竟会种着何种作wu,也不知dao那里的人会说着什么语言。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战争带来的伤痕啊,倘若得不到胜利,就永远都无法被修复;国家遇到的危难啊,如果主权因此而丧失,就将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