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庆就看不得他那个颓样儿,气乎乎地一拍床栏:“打起神来,这世上什么事能难倒咱们军人?!”
隋大庆被他气得手指一张一合。这小以前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但是他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就这么怨怪他?一个女人,比他们这么些年的份都重?这小真是鬼迷心窍了!
门外,是一个亭亭的女,眉目清淡,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吗?
小米,你不会一直不回来的,是不是?你也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是不是?
“多谢伯父。”慕思源垂睫。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却不能开心分毫。这结果来得太迟,等他的人儿已等不及。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他们只是订婚,且在国外,说起来没什么法律效力。是他太过贪心,以为可以妥善解决。现在好了,小米走了,还有什么妥善?
心变得好快,慕思源踉跄地站起来,急急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了茶几,酒瓶杯乱七八糟地来,叮当哗啦的乱响。他低咒一声,从满地的碎片中爬起来,几步抢到门边,用力拉开门。
夜里睡不着时,他就拿一瓶红酒,放任自己的思念漫卷上来。好像他越用力的想她,她就会回报他同样的思念似的。慕思源陷在这样的想像里无法自,常常一瓶酒喝,才在朦胧的醉意中去寻找有她的梦。
难,是小米终于肯回来了?
慕思源定睛细看,却发现无论如何看不清,前一片模糊,不知是酒气还
是啊,什么事儿能难倒他?以前他也这样以为,盲目的自信,可是如今,他知,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世界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连心的女人都守不住。
隋大庆立了半天,终究无语。“伯父最后只求你一样,云儿那里,让我来说吧。”叫这小说,他怕女儿会受不住。
慕思源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能威胁到伯父?随您怎么想吧,我只是通知您一声。”
他的声音,轻淡如低喃,那酸楚、追悔分明就包在里面,让听的人都被那一闪而过的绪刺伤。
慕思源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但愿不是事到如今才分清楚。”
一次失去,一场大病,重新回到A市的慕思源,有了些许改变。以前他虽然沉峻,但到底掩不住里的意气风发,如今这意气淡了,整个人变得沉静敛。他发现名利权势不再给他难以抗拒的诱惑,剥离了许多人际应酬,不再那样忙到昏天黑地。工作十年,他才享受到清净的周末,和寂寞的夜晚。
隋大庆心里酸涩,忽地站起来,想想到底不甘心,哼了一声,问:“你分得清孰轻孰重?”
闲的无事,他就一个人呆在西郊的别墅,这里有太多他和小米的回忆,她里里外外忙碌的影,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她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归来,还有那许多烈的拥抱、亲吻、抚摸,激烈的,动的低,一幕幕,包围着他,让他在这样深秋的夜里,越加的寂寥、忧伤。
隋大庆瞳一缩,他早料到他会说这话,让他生气的是他的态度,那么随意,满不在乎,“你在威胁我?”
这天,他醉得比较快,大约是酒的关系,也许只是日复一日的思念也会加速醉酒。隐约间听到敲门声,慕思源一从地板上坐起来,再细听,真是有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