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慕思源一听这声音,急了,“什么事了?”
”妈妈终于清醒过来,急急地反问。
小米却只是哭,并不应声。
原来,她年少时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他现在是不是来讨债的?所以她再度遇见他后,才会如此疼痛?
她突然想起了久远的那个记忆片段,也是一个日暮,她看到台上的少年,神愤怒又忧伤地瞪着她,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为何他看向她的神,带着一抹不去的怨恨。后来他说自己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时,又有着深刻的茫然和绝望。那一刻,她小小的心也觉到了疼痛,仿佛为了弥补他什么似的,她跟他说,“我你的新娘,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大伯当时看起来是没什么太突的竞争力,他的个你也知,比较温吞,但是我只想告诉你,现实就是这么回事,并不是看起来最接近的人就一定能得到,最终得到的人是各方面综合考虑的结果。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没有害思源的爸爸。而且这些事都是上一辈的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慕思源也说过,过去的就要它过去,活着的人光要看向未来……”
爸爸还说了什么,小米再没听去,她心里反复响着的,就是思源果然是知这件事的,那他为什么没有跟她提?他当初接近她到底是为什么?
小米听着他电话里的关切和焦急,突然间哽在半午的一气一冲了上来,鼻一酸,泪扑簌簌落来。“思源……”
她看了来电显示,眉拧了起来。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小米对着话筒哭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思源,我了个梦,你说要离开我,你还说,还说一切都是骗我的,你本不我……呜呜……”
“那为什么接任的是大伯?”
直到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有气无力,那边慕思源顿了一,才说:“怎么了,小米,生病了?刚才打我电话怎么又掉了?”
“到底怎么了?采访遇问题了?迷路了?钱包被偷了?被总编训了?……还是,在巴黎遇到了坏人?小米,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如何帮你?”慕思源急得恨不能从电话里钻来,狠狠地摇晃她。她一声声轻微压抑的泣,仿佛小鞭一样,一一打在他的心上,叫他惊慌却又使不上力,声音不由自主地就了起来。
小米挂断了电话,一个人看着匆匆走过广场的路人发呆。
小米的妈妈默了片刻,接着响起的声音却是小米的爸爸的,他说:“小米,不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家并没有去害慕思源的爸爸。思源的爸爸当年以为自己一定能接任司令一职,谁知命令来时,却不是他,他一时接受不了,突发了脑溢血去世的。他的妈妈是车祸去世的。”
不是她不想问,实在是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近乡怯。她想知真相,却又害怕知真相。上,她相信他是她的,绝不会是隋云所说的,为了报复她才来接近她。然而理智上,她却又害怕那个万一。万一,万一……她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住那个万一。
“妈,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