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探了她的衣襟,急躁地覆在了她的乳上,有些鲁地搓着,小米紧咬的牙关禁不住松了,一声呻逸,在寂静的夜里,如此的靡丽。
在她极度缺氧的大脑中,浮浮沉沉地挣扎着两个小人。一个说,从了吧,你本来就渴望他。另一个却说,傻瓜,难你伤得还不够深?还要再一次把自己捧到他面前,再尝一次跌碎尘埃的痛苦?
小米清醒过来。上楼去?一夜激后,留更不堪的现实?
小米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他,转跑公寓楼。关上电梯时,目光所及,他并未追来,小米松了气,不知是失望还是解脱,浑虚脱似的一力气也没有了。
慕思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小米觉得“轰”的一声,脑一片空白。直觉间只知这怀抱是多么熟悉,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想扑这怀里,不去想他是不是骗她,不去想是不是尊严扫地,只想要紧紧抱住他,来安自己日渐迷茫的心。
有些辣辣的东西冲到了小米底,两行泪从角落,心汹涌的恨随着泪遽然淡了。
然而,却传来尖锐的痛,提醒她,再不可能!
几番挣扎,仍然不能撼动他分毫,小米恼了,恨恨地瞪着他,大声:“慕思源,我们已经结束了,是男人就不要纠缠不清!”
像不关你的事吧,慕院长。”暗夜里,灯光暧昧,小米并未觉察他想要掩藏的醋意,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灼得她仍旧怦然心。
他急遽地了气,猛地抱紧她纤细的腰,在她耳边低喃:“小米……小米……上楼去。”
她的已是柔无力。
小米挣扎着推开他,倔地扬着,冷笑:“当然不关你的事。”
那样,她要如何面对自己?
慕思源看着小米逃跑一样了电梯,才知原来她说的分手的话是当真的,不然不会如此决绝,丝毫没有犹豫和不舍。
这一吻,不是蜜意,望与掠夺的味如此深重,小米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吞腹中,那紧密相贴的两躯,清楚地传达曾经的契合与对彼此的渴望。
慕思源有些慌乱地看着她从迷蒙转为清淡的眸,黑珠定定地看着他,清澈专一,却再不复当初的透彻见底。他开始有些抓不到她的心了。
慕思源一把抓住小米的胳膊,将她扯怀里,一手揽住纤腰,一手固定住面颊,牢牢盯住她闪躲的目光,咬牙问:“不关我的事?”
小米使力推他,他却越加紧地抱住她,害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
慕思源没注意她说什么。他的全注意力都在自己蓦然空了的怀抱,就那样离,像是从他心上走了什么东西一般,痛、闷且无比的空虚。本能地再次将她拥怀里,死死抱住,任由心底的望主宰,低去寻找她的唇。终于他火的唇寻到了她的,紧紧地攫住,密到不留一丝空隙。这时候没有所谓的克制,没有所谓的掩藏,也没有所谓的冷静,他想要她,一直想要,此时烈到无法思考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