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邵茉茉突然一趔趄,似乎是脚的跟鞋绊了,看就要倒。
很多从未的话,不知为何却对盛睿说。也许他只不过恰好坐在了倾听者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步里,慕思源坐在那张与小米曾经坐过的位上,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两个多小时了,他不知自己打了多少遍,电话里传来的一直是那段彩铃,不知疲倦地唱着:“就这样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我?”唱得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堪。
小米怔怔地看着他,想,却突然前一黑,醉晕过去。
“啊,你还有别的节目?我不能一起去吗?”邵茉茉靠近他,既甜又嗔地问。
是什么让他如此对她?她相信他有理由,她一直在等他说是为什么,但是他从未说过。这让她到绝望。
,需要随时随地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是可以陪他经历风雨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等不及约定的时间,他想去步等她。刚门,邵茉茉追了上来,他才恍然想起,今晚的女伴是她。
相的两个人,难不是平等的吗?有一方是于另一方的吗?她没有权利知吗?两片云可以相相守直到天涯,但是天与地即使深也不得相守,因为他们不在同等的度上,他们的目光朝向不同的方向。
终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小米,你知吗,有次在飞机上,我就坐在你旁边,你从一登机就开始哭,肆无忌惮地泪,当时我就想,这女孩肯定是被人伤透了心。当时你满脸绝望,里还有冷漠,对别人对自己对生活的冷漠,不知为何,我看了觉得难受,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早就绝望,其实生活还有许多风景等着你去看,去经历,等有一天你走过去了,你会发现,当时的痛,不过是一段必经的旅程罢了。小米,这痛别人代替不了你,要靠你自己走来。答应我,这次以后,再不会为他哭泣。”
小米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脑很清醒,从未有如此刻般清醒,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希冀,那种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与天空相守的希冀,却最终不得不面对摔向大地的幻灭。
她是本没来?还是他来时她已走了?他以为会不见不散,难她再不会等他了?
他回想起,在酒店最后看到的小米,她站在角落里,嘴角挂着轻快的笑,秀气的眉微扬着,又是最初他见她时,那种生机的青张扬。那一刻,他觉得无法移开目光。最近几次见她,她那种淡漠与无打采,其实他很介意。
“对不起,邵小,我突然有事,要先离开,等我找人来接你去酒店。”对于女人,他一直维持礼貌周到,客气而绅士。
他不动声地退后一步,眉微微皱起。对于女人的投怀送抱,他早已习惯,但他从不玩逢场作戏的艳遇。他的人生一直是计划好的,经不起太多意外,一个小米就足够他费心思。
她不是自卑,而是觉得累了。
盛睿静静地听着,有时说一两句话,引导她说去,他看着她,以为她会一直泪,可是她的泪却早已收了,面如此平静,恍惚,仿佛一切都已远去。他一面倾听,一面心痛,一面又觉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