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雅无奈地看着安小米边说边狠狠咬了一大披萨。这女人,这几天太能吃了,今天这顿一人就吃了两盘烤肉,两盘海鲜,两大块披萨,外加甜、汤不计其数,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请她来这个自助餐厅,不然就该为自己的荷包痛哭了。现在该痛苦的怕是那个餐厅经理吧。
“呵呵,你红吧,我这是气死人不偿命型,多少明星梦寐以求的呢。”小米甩甩,她原先有些婴儿似的脸庞,瘦成了尖巴,小小的,上苍白的面,我见犹怜。偏偏杜清雅见不得她这可怜相,天天拉她到找吃,结果一个周吃来,仍是半两肉没长,倒愈见苗条。
“大雅,怎么办?我完了,他那样对我,我还是忘不了他,还是疯狂地想他,……还是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拼命压抑着哭声,那呜咽就像受伤的小兽,低低的,又能撕裂心肺。
小米将靠在杜清雅肩上,哽咽地问:“
杜清雅摇,连连叹。
使闭着靠在椅背上,也能觉到他似乎带些揶揄地看着她。
小米的手冰凉冰凉的,静默了一,抬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泪顺着指汩汩而。
小米受不了杜清雅了然的目光,蹬蹬蹬跑到楼,又取了一盘果来吃。
她没动,也没应话。即使她想奉送他一对白球,自己哭得一蹋糊涂的睛估计也制造不来。唉,还真是无语啊,自己好歹也是独立的现代女,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代人谁没有失过一回两回的,至于搞到在公众场合如此失态?还被个臭小给笑话了去。郁闷。
“失恋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米满不在乎地对杜清雅说,“大雅,你不是说自己失过十回八回的了,现在不照样过得好?我现在是在向你看齐啊,总算捞着经验不是?”
“小米,你突然属猪了?不对,猪好歹吃了就长膘,你怎么吃不长肉啊,不但不长,还一个劲瘦,喂,赶紧去查查啊,别是分紊乱、变异啊。”杜清雅没接小米的话茬,只是夸张地叫。
杜清雅绕过桌,坐到小米的边,搂住她的肩,柔声说:“不要自己忘记,真过又岂是几日可忘的?你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了,现在只要平静心就好,不要掩饰,也不用太过在意,想他的时候就想一,主要的是不要让自己有太多空闲的时候想他,多别的,慢慢就会淡的。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变成了一个回忆。”
杜清雅隔桌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小米的手,“小米,痛苦就不要捱着,想哭就哭来,不需要笑,不需要装。”
小米懒得理人,心仍旧闷闷的痛,但是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这家伙说的不错,只要活着,就万般皆有可能,死了,可是烟消云散了。小米的脸微微有些发,为了一个欺骗自己的男人,刚刚她还想一死百了呢,真是……可耻。
杜清雅等她坐,才说:“是啊,材是越来越苗条,就是这熊猫越来越明显,这也是最新行?”
小米顿了,回她一句:“那是。”然而那气势明显弱了,声音带丝颤抖,睑垂了来,长长的睫抖了两,那眉梢角就带着化不尽的忧郁,仿佛苦苦压抑的痛苦终于不堪束缚,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