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看到莫少谦躺在浴缸里，睛微闭像是睡着了。他今天应该没喝酒吧，我悄悄把拖鞋也脱了，赤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衣帽间到浴室的门果然没锁，我在衣帽间里把衣服换了，然后找了件他的衬衣套上。我记得去年有天晚上他睡在我房里，早晨我随手捡了他的衬衣穿去洗手间，来后被他看到，他缠着我不肯起来，害得我旷掉整整半天课。我有忐忑地拉了拉衬衣的摆，男式衬衣又宽又大，这样够诱惑的吧。

我被那风得很舒服，小时候妈妈也会拿着风机帮我发，她总是说不要湿着发睡觉，不然会疼的。这种嗡嗡的声响很让我安心，仿佛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家里，我喃喃叫了声妈妈，我想自己或者是在梦吧，没过几秒钟就重新睡着了。

第三天晚上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我不知这样僵持去，他是否会真的帮忙合同的事，我定决心想要求得一个保证。晚上他照例回来得很晚，我等他了浴室，就悄悄溜了主卧的衣帽间，我记得这里也有扇门是通往浴室的。

晚上我回到公寓去，莫少谦难得在家里。我们两个一起吃了饭，我有不知味，这样家常的气氛真让我觉得格格不。早上他没醒

一直走到浴缸边，我忽然看到LED显示屏上闪动的画面，那是，这也太稽了，他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会看这种片？可是我顾不上想为什么莫少谦会看卡通了，因为他忽然像是觉察到什么，已经回过来。他的目光像刀一样，既冰冷又无，更多的是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我有尴尬，站在那里退不得。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脖发麻，因为没有睡在枕上，而是枕着莫少谦的胳膊睡了一夜。他上还有熟悉而清淡的香气，那种我最讨厌的气息。而我竟然窝在他怀里，毫无知觉，像只猪一样睡了整夜。

我觉得很可耻，也许一次次卖自己，我已经麻木甚至习惯，到现在竟然觉得自然而然。我不作声悄悄溜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上课。我倒了两次公交，结果迟到了。没人帮我占座，悦莹不在，我独自坐在最后一排，觉得非常孤独。整堂课我都有心不在焉，抄笔记的时候我总是看到手腕上的菩提串。我记得悦莹当时说话的样，病房灯光，她的侧脸温柔而好。我不后悔自己的事，我想如果真的可以帮到悦莹，什么都是值得的。

因为我听到风机在耳边嗡嗡地响，温的风拂在脸上，最后温的手拂过我的脸，轻轻将我的转到另一个方向。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他的声音也十分冷漠，“去！”

最后我累得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连怎么从浴缸来的都不知。

我看到他搁在浴缸边的手都紧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我心一横就豁去了，在他打算我去之前，我决定豁去了。我像只鸭般扑腾了里，我本来是想去住他的胳膊，但因为浮力我有些站不稳，最后狼狈而本能地搂住他脖。他很厌恶地想要挣脱，我们在浴缸里几乎打了一架，结果全都湿透了，我像八爪鱼一样趴着他就不放，他气得连眉都皱起来了。我死赖脸地亲他，从巴到脖，他终于被我亲得不耐烦了，反客为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