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型的展会,很多公司都有展间,来参观的人也特别多,尤其周六的午,简直忙到脚不沾地,我连嗓都快说哑了。隔左边展们是家卖滤机的公司,他们拿了无数杯,请客人喝。等到人稍减,那边展台有人跟我们打招呼:“过来喝杯吧!”
我觉得很庆幸,我的朋友比我要幸福得多,她可以遇到她真心的人,而那个人也真心她,两个人可以持去,不离不弃。
“瞎说!”
到晚上收拾班的时候,悦莹差从简易椅里起不来:“哎,从来没有穿跟鞋站这么久,还不停地跑来跑去。”
“是真的!”悦莹悄悄指给我看,“就是那个男的,眉目清秀,看上去还不错吧。”
赵兴本不知我们来打工的事,悦莹说:“要是告诉他,他一定心疼拦着,我才不要花他的钱。”
悦莹跑过去端了几杯过来,每个人都有了一杯。悦莹一边喝着,一边悄悄对我说:“要是右边展们是卖烤面包机的就好了,说实话我都饿了,――”
我拿筷的手抖了一,隔了这么久,提到萧山的名字,仍旧是痛,这种痛深了骨髓,浸了血脉,成了不可痊愈的绝症。
悦莹大方地抬起脚来给她看:“淘宝上买的A货,仿得很像吧?”
负责展们的经理是个女人,也是她招我们来临时兼职的。她意识地看着悦莹的脚笑了,忽然又低看了一,脱问:“你这鞋是el的双?”
为什么资本家都是这种似曾相识的的派,我心里凉凉的,对方已经“啪”一声把电话挂了,我老实把这句话转告了悦莹,悦莹很不以为然:“不回就不回,他气死我妈,这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呢。”
“你别把我号码乱给人。”
了几天兼职我们每个人挣到几百块钱,对悦莹来说这只是杯车薪。她从来没有在钱上烦恼过,而她现在每天都学着记账,无论买什么都小心翼翼。她那暴发的爹打过一次电话到寝室,悦莹不肯接电话,是我接的,我撒谎说:“伯父,悦莹上自习去了。”
悦莹事的时候我都不知,我以为她和赵兴去玩了,直到赵兴打电话给我,我才知她那暴发的爹等了大半个月
只有她在这种时候还可以苦中作乐,逗得人哈哈笑。
抑或我这一生都无法再上别人了,我已经灰心。
案……半天来就累得腰酸疼,忙得连中午吃盒饭都是风卷残云。悦莹比我想的要得多,她一声都没吭,我一直觉得她是大小,吃不来苦,结果她很让我刮目相看。
悦莹朝我挤眉:“人家问我要你电话呢?”
我很佩服悦莹撒谎的本事,简直脸不红心不。
“当然没有,没你同意我敢给吗?”悦莹一边扒拉盒饭一边说,“不过你也可以试,新恋有助心健康。你那个萧山也真是的,竟然石沉大海了,你白惦记他这么多年了。”
“哦……”电话那端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任何起伏,“那你告诉她,这星期她要再不回家,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吃盒饭,隔展位也在吃盒饭,这次悦莹不用对方招呼,就跑过去蹭了几杯过来。我看她站在那里和隔的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于是问她:“你跟人家说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