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就待在一起,她很黏他,也很撒赖,老是像个小公主似的命令他要这样那样,纵然他老是抱怨,可他心里很喜她黏着自己的觉。
所以……
指腹轻她的脸颊,细的肌肤上有湿意,长指循着湿意往上挪,来到梢,撷去那微凉的滴,让它们湿濡他的指。
薄抿的唇稍作退离,他深睇着她安详的睡颜,伸手抚摸她的脸,受那熟悉的柔,这就是她……这就是他最重要的女孩……
瞳眸一黯,他俯,唇印上她的,牢牢封住她微启的唇,他动作轻轻的,在不醒她的况,悄悄地烙他的印记。
所以……谁也不能抢走。
当察觉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为时已晚了,他犯了不该犯的过错。
脑中有把声音不断将某番话重复了许多遍……那番话,他曾听过许多遍。
五指若有似无的轻她的五官,仔细描绘着,彷佛要藉此牢记她的面容,将她的脸深深刻划在心版上,最後落在她两唇间,受着她呵的柔呼息。
长指尝试拭去那痕迹,可痕迹才方拭去了一半,梢再度渗滴,沾湿他的指,那温的滴就像是在控诉着他的恶行那般。
姆指极占有意味的轻抚那被吻得有红的唇,一遍又一遍……
接来,思绪陷一片混乱。
她那颗逐渐远离他的心急了他,所以他……无视她的抗议,抱了她。
满溢。
一度揪紧,厌恶的觉涌上。他对她了什麽?了什麽?手意覆淹着半张脸,他垂瞳歇力回想,可脑袋却只给他空白的抱歉。
她是他的,她的、她的脸、她的笑容,一切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那张稚气未除的小脸上有湿意,有哭过的痕迹。
记忆不太完全,只是隐约记得他听见了脑中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明知
这就是她,有任、有霸,像个公主似的――可她的任、她的霸有可,教他始终没法对她生气。
他喜在她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喜她的在乎、她的任、她的依赖,她的一切一切,他都很喜,喜到发疼,喜到本没法过没有她的生活,甚至几乎没法呼没有她在的空气……
他以为不理会,声音总会消失,可他来到这刻才明了声音是不会消失的……就算到死那一刻,都不会消失,皆因那是埋藏於心底深的真实心音。
她是他最重要的女孩……为什麽不能属於他?为什麽不能拥有?为什麽无论他怎样,她的心还是向着那个人?那个人驻了她的心,他不是不知。
他对她了什麽?只记得过度的嫉妒跟无垠的恐惧教他完全失控。
她快乐,因为那个人愿意跟她聊上几句话。
她幸福,因为那个人不经意的关心。
他用他的看着,用他的手抚着,也用他的心痛着。
他应该为此而兴,皆因他由衷希望她能快乐,更希望她能幸福,可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却一直在折磨他,要他苦不堪言。他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真的,可同时也卑劣地希望能够带给她幸福快乐的人就只有他一人。
指尖的动作戛然止住,就在她天生微往上翘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