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
“有人在吗?”
她朝着炊烟飘chu窗牖的方向寻了过去,一面走一面探看,询问dao。
从伙房里很快冒chu个浑shen裹着层油烟的男人chu来,年岁有些大了,腰如shui桶,脸孔黧黑,手里还攥着一只沾了dian雪菜沫的长勺。
“您就是――”元清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dao,“刘御厨吗?”
刘御厨一见到元清濯,张kou呼了呼,没说chu任何话来,接着噗通一声跪倒,手里的长勺亦直接坠地。
“长……长公主!”
元清濯一愣。但继而她想到,毕竟刘御厨是gong里chu来的,她虽然不记得这位御厨了,但他却不定在何chu1曾经见过自己,还保有印象。
她不惯年长的老人这样跪着,忙唤他起来说话,刘御厨“哎哎”两声,爬起来,转jin厨房给灶膛泼了几瓢shui,把灶火熄灭,握住抹布mao巾cagan1净脸,又转了chu来。
“公主,您jin屋,坐!坐!”他一直diantou哈腰,将元清濯引ru正堂。
她从前不认识这位长者,也无别话好讲,寒暄一二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御厨本来还欣喜莫名的脸se,随着她话音落地,慢慢地便黯淡了xia去。
“公主,其实你不说,我也早就知dao了。”他叹kou气,“我也听说了,公主与那位姜公zi成了亲,小的先要恭贺公主,与姜公zi白首偕老,永结同心,zi孙满堂。”
元清濯脸颊微微一re,本想客套zuo几句谦辞,但见老人似乎满han失落,她便也随之慢慢沉了沉脸se,“刘御厨,你手中,可还存有当年那方士留给你的pei方?”
刘御厨diantoudao:“有的。”
“当年老国师和姜公zi帮了我一把,后来就将我安置在这里。这件事qing太大了,谁也不敢贸贸然chu来作证,加上那时候nei忧外患一大堆,确实需要一个主心骨来稳定局面,我们几个老的都觉得暂没必要揭发当今皇帝的罪行,姜公zi本来据理力争,但为了听泉府,后面也妥协了不再提起。一直隐瞒到现在,大家都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长公主,小人一直知dao,如果说还有最适合来揭穿真相的人,那必定就是你!其实,小人也在这里,等待着公主,等了三年之久了。公主您来了,我们才有希望,我才敢tingshen站chu来。”
他这一ding巨大的gao帽扣xia来,元清濯也是一懵。
敢qing老国师,和刘御厨这几个知daoneiqing的人,一直都非常看好自己?
那确实是不小的压力。
刘御厨颓郁地dao:“小的在gong里gan1了几十年御厨,伺候着先帝,知dao先帝大节上绝对是能担得起明君这个称呼的。正因为这样,小人本来该奔去逃命,却留了xia来……”
“这个事qing实在是太大了,姜公zi本不yu让公主涉险,不愿对公主*告知个中详qing,但我却再三地恳求他。三年隐忍,先帝已薨,老国师接着驾鹤西去,现在皇帝又把矛tou对准了他,yan看着知dao昔日neiqing的人,已是越来越少,小人不才,但还有一两分的用chu1,也不能一直苟安于此,还请公主,为了先帝,为了大义,仗义相助!”
元清濯nei心大受震动。
确实,如刘御厨所说,他从mo爪之xia逃chu以后,完全可以避世,带着这秘密安逸地直到老死。只怕皇帝都还不知dao他尚在人间。
她长长地呼chukou气来,调整心qing,双臂将他从地上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