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裘诺的举动，方智范适时的提评语，「幼稚。」

「你现在去换衣服，上跟我来。」方智范走到她梳妆台前，拿起瓶瓶罐罐瞧著。「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多化妆品？」

只见方智范盯著她傻傻笑著。

「先生，那是保养品。请你先跟我说是什么事，我才要换。」又是上。每次都是上。

「叩叩。」

就知福妈是你的克星！「那敢问阁，你不辞辛劳月黑风地跑来找我，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小喽啰上场？」说上场是好听，其实是苦工。

天哪……裘诺想拿绳绑住自己的手跟脚。

裘诺不疑有他，「只有这样？」

「喂，喂，我很重。赶快把我放来！」晕目眩的觉不好受。

方智范上从她床上起来，「不要！我受不了那张没有表的脸。」

她看著那个把她床当自个儿床在躺、颇能自得其乐的俊帅，:「再不说你来的目的，我去请老家上来。」非不得已，才使撒手简。

「几乎是和你上个月找到工作同时申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那里的摄影学校很棒，其他科系也不错……裘诺，和我一起去。」

「放心，这一次不是劳力，只是要你帮忙冲洗底片而已。」方智范的眸中闪过一丝狡犹光芒。

工作。她可不希望因上班无法呈正常清晰状态的理由，在短短一个月就被饭店革职，再次令大家找不到镜。

「好吧。那你先去，我待会儿换好衣服再从正门偷溜去。」虽然父母很少在家，但是还有一个家。

「喂，我说不帮你，你也不必装白痴来娱乐我。」会不会是雨淋太久，脑袋烧坏了？

裘诺甩甩。太突然了。她突然知他要离开她，又突然知她被邀请和他一起去法国。「我得想一。」

「通知单寄来了！」方智范冲上前，抱起裘诺转著圈圈。

「

「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事了！」裘诺两手横在前，一束乱掉的尾甩到前，决定丑话先说前。

「我可以牺牲我的睛，看你不堪目的材。」一粒枕朝他站立的方向立即丢来，方智范轻巧闪开，俐落的爬窗，抛给裘诺一个大笑容，「小，该减了。」

只有这样就忙死你了。大后天参展的八百多张照片正在暗房等著被冲来。「只有这样。」方智范保证地用力。

裘诺却没有染方智范的喜悦，突然发愣，「什么……通知？」

「你……」裘诺旋过，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否则今天一整天上班的绪都会被这小破坏殆尽。

方智范将她放。用著异常兴奋的语气，「是巴黎大学寄学通知单来，今年我就可以去那边上课！」

换裘诺乐不可支的笑著。

方智范迷摄影，常常教她背一些有的没有的摄影材，事后再拍拍她厚多汁的肩膀告诉她，这是人尽其才。

自从上次被方智范骗去帮他冲洗八百多张照片到天亮，她就发誓再也不让他来她的房间。可是，外面正著雨，那声音又挥之不去，她只有认命的跑去开窗。

「别吵我！」她在被里闷吼，怕吼太大声，会吵醒老家。

这一次，枕命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