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智范的沉稳，裘诺终于知什么叫整瓶不响、半瓶响叮当。

北山国小　升旗典礼

「不必找临时演员。」方智范声音若磐石。

从他电话响起的那一刻起，从到尾只有她这个半瓶叮当叮当地扮演小丑，负责娱乐两人。然后，只待他这个整瓶轻轻地一推，她所有的虚幻便将化作无形。

话筒中，让她想念的低沉笑声里的把握，令裘诺心惊。

「各位同学，昨天我们学校的学生在校门，英勇的救起一位小女孩免于车祸，今天我们除了要表扬这位同学，本区的警察局也特地派人来颁奖，被救的菁英小朋友也想上台答谢这位小英雄。现在我们请方智范同学到台上来。」

「希望你还记得那个有著早晨的升旗典礼。」既然有人大言不惭、不知死活，他也没有手留的必要。

于是，过往的记忆有如一阵霭风，宛在晴空彩虹呀，上她的芙蓉面，绉一池，再缓缓将她带旧时儿梦。

他竟然想揭穿两个人没有共识的共识－－她的假面。

幸亏他不在她边，否则一定会看到她跌个狗吃屎的模样。

她语气里不免洋洋得意，「这就对了！我看你别浪费钱去找演员，我把帐号给你，你把钱汇我的，我就可以从现在开始眠我自己……你！」痛快后面两个字，裘诺越说越肯定自己没有「把柄」落方智范手里。

司仪见到方智范即将上台，立即透过麦克风喊，「迎本校杰的一年级

「哈－－」这回真是晾笑了。绝对不能被对方心理战术给吓晕过去。「人证、证，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法官了？还有，试问我的几时这么轰轰烈烈的辉煌过，我这位女主角怎么都不知？难不成我们两个人还曾经合演过一叫睡人的梦幻童话剧？」

被方智范这一激，裘诺才明白原来意也可以用这种另类方式表达。

又是语气肯定的令人吐白沫！「等一，你确定自己现在没有发烧、没有吃错药？」

「我有三千个证人。」又是一记青天霹雳。

第四章

表演当猴的时间到了。心底恁是再不兴，方智范仍是乖乖上台，嘴角并合乖宝宝型的笑容。

。」他有可能是在吓唬她。

「没有。」短短两个字，让裘诺决相信方智范在唬她。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吃错药。」方智范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还有证。」

说三千遍他都没有问题，她早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过。只是……三千这个数字听起来有让人熟悉，好像北山国小的人数似乎也只有那么多！

「方同学……方智范同学，你在哪里？」校长亲的视线寻寻觅觅，就等著这位学校的英雄现。

于是，电话筒里有他温墨般沉潜的嗓音。

裘诺用敷声晾笑抚平心中的惊窒。「哈哈，我不是三岁小孩，别想诓我。三千个证人？我看你是要找三千个临时演员吧？」

底，在众多班级其中之一的方智范却在心底咒骂著:救人就救人，嘛要大张旗鼓演这场表扬记？大人的世界真难懂，老是喜表面，他要为善不人知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