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忽略方智范语气中的落寞，裘诺嘻嘻哈哈地，「我决相信人类的嘴巴除了吃东西之外，就是用来说话的。」既然要装，就装得像一。

清楚方智范指的是生日这一天为何不去玩，裘诺只：「该堕落的时候还是

他的话里隐脉脉愫，「听这话，你现在很有行？」

裘诺力持住哭腔，「我知。台湾媒把你大肆报导成英雄。回来也好，你现在很红，竞选总统都没问题。到时候别忘记拉我一把，先说好我要当副总统！」又在演戏了。裘诺突然觉得自己有自狂。明明很想大声说想他，却像个小丑愚两人。

船过无痕。

「你很快乐？」

如果方智范能在她边多好，在这样特别的日里……光看著他，她就能满足。

「为什么不去玩？」愫又迫著她来。

「尼姑！？才不是。你这样说，好像我很没有行。」能和方智范这般谈话也是一种幸福。裘诺心忖。

她是恩的人，却没必要为此家，真要这样，只怕也是六不净的尼姑。

第一个「生日快乐」她能想成是他今天的贺喜，那另外两个呢？是不是他从法国回来后，还会给她两次惊喜？如果是这样，那又是什么样的惊喜？

「谢谢。」每年她生日他都会打电话给她，而她每年也都会回以这两个字。

「和你一样有行啰！」幸亏几年公关经理不是假，她才能这般反应机灵。

裘诺噗哧一声，这次是百分之百的真笑。「多好！」嫁不去，用一辈去等待一个人算不算傻气？

两人都惟恐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令两人分扬镳的伤。他很兴听见自己心的女人是真正的笑了。

大概知年龄是女人碰不得的话题，方智范住了，改:「不久后我就要回台湾。」

往年他都只送她一个「生日快乐」，今年特别多，会不会是因为他要回来的缘故？

「几时改当尼姑？」在裘诺的笑声中，方智范淡问。

「副总统会嫁不去。」他的话筒短有力又令人有笑意。

一段会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面前没有公不公平，只有真与假！

「生日快乐。」方智范又说一次。

靠人的意志力，装得就像一阵风。

「我说了，谢谢。」这人吃错药不成？「法国好像没有炭疽喔！」

没回答她的问题，隔一段很长的缄默，方智范迳:「我以为你不会再跟我说话了。」

「你嘛，嫌中华电信钱赚得不够多、还是你想一次让我老很多岁？」讨厌！她都已经很努力维持语气的轻昂，他的声音可不可以不要听起来那么温柔？很不争气地，刹那间，裘诺有想哭的冲动。

不理会裘诺的另类幽默，方智范一迳说:「生日快乐。」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她裘诺是倒吃甘庶，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变得愈来愈会说话。

咦！莫非他听什么？「当然。有朋自远方来，而且还是远从法国打来的电话，我动得快痛哭涕！」裘诺卖力耍宝著。

「生日快乐。」像调整好的音弦，方智范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

曾几何时，相过的两个人变得这般刻意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