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一听,想到自己必死无疑,真想一晕了事,可刽手为了让她在受刑的过程中从始至终都保持清醒,先前就给她灌了药,防止她在挨剐的时候因过分疼痛而昏厥。
“啊!……”陶氏惨号连连,刑场方圆十里皆可听见。
这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他引走,使若樱得不到他的援手,被奸人陷害。其实阴谋诡计他不怕,就算有人陷害若樱,只要有他在场,他也绝计不会让若樱受半委屈。罗素雪和陶氏他恨是恨,却远不如恨这个人来得厉害。这个人是使他们夫妻分离的罪魁祸首,他此时找不到若樱,那种煎熬揪心的痛苦不足为外人也,犹如生活在地狱中,又怎能允许仇人好过呢!
正在刽手要割第二刀时,远远传来一声清啸,这声清啸尖锐亢,震得人双耳剧痛,中气血翻。紧接着,一条青人影几个纵跃落在远的屋上。
屋上青的人影形忽然一动,几个起落就飘然落在法场上,落地之后,人们还没看清他长啥样,他的手就一挥,一闪电般的利光便向浑痉挛的陶氏去。“摄政王,好歹给她一个痛快,只是个妇人家,何苦这么折磨她?”
“哧!你的秋大梦!”在他动手的瞬间,萧冠泓就起了,他右手的手指一动,同样是一利芒向陶氏去
萧冠泓大金刀的坐在椅上,对着微怔住的刽手一扬手指,刽手立刻划第二刀。
“摄政王,还请手留,适可而止。”那青的人影终于忍不住了。他息充沛,声音清越悠扬,本还算动听的声音,听在萧冠泓却觉得如音耳,他的睛立刻就赤红一片,看那青的影都觉得是漫天腥红的血雾――就是这个人!他至死都不会忘记,这声音,正是那天掳了昊儿的黑衣人!
刽手尽职尽责割着陶氏,将割的肉片一片一片丢到一旁的蒌里,陶氏声声凄厉的惨号声如厉鬼,刑场上的人群静默无声,一会儿看看英明伟大的摄政王,一会儿又瞧瞧远的屋,俱都有些发懵。
他对那青人影的声音恍若未闻,兀自慷懒地坐在椅上,安然自得的低抚袖,其认真的程度仿佛那袖袍上有金似的。袖上当然没有金,只是有一朵指甲大小的粉红樱花――那是若樱未免在昊儿面前丢脸,勤学女红后的成果。若樱懒怠的狠,只在他衣服的袖绣朵樱花,就表示尽到妻的责任了。
第二刀就是要将陶氏上的肉割开,耷拉来遮住了她的睛。避免她与刽手四目相对,防止她在极其痛苦时放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啊啊啊……”陶氏的惨叫声更凄厉了,声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萧冠泓望着远的青人影,嘴角微微一挑,漆黑的凤眸闪着诡谲难辨的光芒。
刽手神抖擞的转过,手中的刀飞快的一动。第一刀就切掉了陶氏左脯的乳肉,正好铜钱大小一块肉,割来在刀尖上往天上一抛。这一亏叫割祭天肉。所谓祭天肉,就是拿这第一块肉祭老天爷,祈祷老天爷保佑让刽手顺利完成凌迟刑,不要什么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