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往前凑了凑,还是看不清楚长相,她在心里叹了气,也不再费劲儿看,转过视线看向车窗外,火车刚刚开动,车也缓慢朝前移动。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女人,看褚鱼面善,岁数也不大,就说起来:“小姑娘,可别不信风,我家那位有个表,开了个海鲜店,一开始也不信风,没开多久,那海鲜就死了不少。后来,也不知是哪来个大师,说海鲜店的位置不对,又给摆了个破局,没想到海鲜店后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不信这个,还真就不成。”
既然乘客这么要求,司机也就调大了广播的音量。
不过,这次的差,却不在她计划之,原本,她是去杂志社交稿,再休个假,哪里想到杂志社的专职摄影师有事,原本要去外地采风的任务开了天窗,正愁没人上,她就多了句嘴问了句:“怎么了?”就被主编抓了壮丁,是让她一趟差。
褚鱼了车,挥手和那位司机师傅告别后,便了火车站,还好,剩了最后一张票被她买到。
“据本台安阳县记者3月5日报,这次地震有5.5级,分房屋有毁损,人员暂时无伤亡。”
听着司机师傅谈论风,褚鱼也只是笑着听,并没有话。
褚鱼还在想这次去那里采风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时,听到司机师傅的话,刚才的那沉重倒是散了不少,她呵呵乐着说:“师傅,您还懂风呀?”
她坐在右边的座位里,她这排的座位上只坐了她一个人。在她斜前方也只坐了一个人,那人背影直,坐姿端正,因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看见是穿了件军绿的大衣,领竖得的,还了帽,看帽的样式应该是个当兵的,从这穿着打扮来看,还应该是个年轻男。
广播里还在继续说着地震之后,要如何避免余震等等,褚鱼认真听着,心里却不由得有沉甸甸的,她要去的地方正是前省的安阳县,如今地震了,虽无人员伤亡,但5.5级,也不是个小的震级。
主编算是她的伯乐,欠着人家的呢,她也不好推脱,结果,接任务的场就是又要不停蹄的去外地。
租车司机开着广播,里面正播报晨间新闻。
褚鱼拿着票去了检票,坐上火车,才发现她这车厢里往安阳县去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褚鱼虽然闭着睛,却没真的睡着,毕竟从她家到火车站不过二十分钟车程,她真睡着了,还不得误了火车。
耳朵里听到“安阳、地震”等字,她立刻睁开睛,半个往前探,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把音量调大。”
叹了气,她招了辆租车坐了上去,说了句“去火车站”,就闭上了睛,继续补眠。
整个车厢静悄悄的,与以往坐火车时,截然不同。
车开到火车站时,那师傅还意犹未尽。
看看别人用时间挥霍金钱。总之,她这个自由撰稿人算是在两者之间找到了平衡。
“真不知前省是怎么了,动不动的就地震,说不上是风不好。”司机师傅倒是个说话的人,看褚鱼听广播的新闻听得很认真,不由得也搭上了话。
怪不得她爹妈总是说养她不如养条狗,可不是,她爸妈家的那只小狗贝贝都比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