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把所有能刺激容尘的事都想了个遍,于是先有清玄推开门,老远就嚷:“师父师父,咱们膳堂的
庄少衾看了榻上沉睡不醒的容尘,“你对那个鱼妖,倒也真是用心良苦,哪怕只剩一丝残魂也这般眷恋不舍。”
“只是……你还是放弃了他。”庄少衾轻声叹气,河蚌却已经释然,“我说过了,心很小,装的也少啊。有人要来,自然就有人必须去。”
于琰真人拄着拐杖门,在他榻边坐来,他胡都白了,看活不到来年冬天的燕,清玄跟在他后,也是愁眉不展。于琰真人再度替容尘把脉,不知怎么回事,容尘竟然适应了龙气,如今息顺畅,灵气充沛、却一直不醒。
容尘这边自然就只有河蚌照顾了,河蚌日日为他汲取灵气,如今他龙气转顺畅,只是整个人仍然没有意识。
于琰真人也是没有办法了,病急乱投医,他轻叹一声,只要别太胡闹,且作一试吧。
“这有什么错?将鸣蛇关人皇陵,至少可延王朝国运五十年,我本没打算害他,若不是他擅自开启皇陵机关,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害知观魂魄受损,我又何必取他一碗心血?”河蚌摸摸容尘额,又在自己额试了试温度,语笑嫣然,“这就是因果,此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将脸贴在容尘脸颊,笑得又得意又狡猾,“你现在只可怜我吧,等知观醒过来,你可就只能红我了!”
何为走后,清玄低声:“真人,晚辈觉着这何为说得也有理,说不定刺激师父一……师父还真醒了呢?”
庄少衾也带了一丝笑,目光却是看向榻上的容尘,“其实我现在有些红师兄。”
于琰真人对河蚌没好,对它更没好――门本就以斩妖除为己任,岂能与妖为伍?这时候他也对何为的话听若未闻。
河蚌垂眸,“少衾,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人,可我的心很小,里面能装的太少。所以装在里面的每个人都特别特别重要。”
何为应了一声,随后就爬向后山,翘得老的蛇尾巴上还挂着一条鱼。
好在何为脸不薄,也不以为意,“清玄,俺师傅呢?”
他长吁短叹地坐了一阵,冷不丁,那条被河蚌取名何为的三蛇爬了来。见河蚌不在,它多少有些失望,又见于琰真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不由得就要开导一番,“真人,依我看哪,知观现在已经复元了,说不定啪的一,就给气醒了!”
语。庄少衾到了一凉气,“我一直奇怪,皇上祖陵本就是季度机密之事,那鸣蛇受伤之后自顾不暇,怎么会找到这里。你故意将皇陵位置透给它,引它前去。又托梦给圣上令我等前去降伏,就是为了让龙气化它上的邪气,待百余年后皇朝气数一尽,便可将它带,重新修行。这打的倒也是个好主意。”
这个冬天,于琰真人开始咳血,叶甜和他的弟衣不解带地照顾,庄少衾也很忙,中新帝初初登基,他地位不稳,难免还要多多用心。
清玄视它为师弟,倒是和气得多,“师……咳,陛最近经常不在,好像在采集灵气,你去后山看看吧。”